事情本有了眉目,林员外明面上给了花月意五百两的银票,只是打着要报官府请花月意作证的说辞,将花月意留了下来,一连等了两日,报官的事情始终不见动静。反而相反林员外雇的那群打手却终日于宅门里巡视。
花月意知道,这群人明面上是巡视,暗地里却是监视。
柴房里时不时传来林二和李漠被拷打的声音,惨绝的叫嚷几乎令人窒息。
一连几日下来,李漠只咬死了没有主谋,花月意不想再细细探究这深宅大院里的事了,外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坏,这是趟浑水,绝不能再久留了。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花月意提手遮着脑袋,鬼鬼祟祟地,四处转悠。因为这场小雨,那群打手也去屋檐下避雨了,可大门处仍是留下了四个打手死死把守着,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二姨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冷不丁的在花月意背后低语道:“道爷可曾见过妾身的翡翠玉环?”
花月意一个激灵回过身,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见着。”
二姨娘细长的凤眸微微流转,垂眸道:“闻听得道家有寻找失物的秘法口诀,劳烦道爷帮妾身找找,许是遗落在那前方右转的假山附近。”
花月意一怔,意味深长的看向二姨娘,半晌才点点头:“好。”
二姨娘微微颔首,轻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待花月意走到假山附近,看见了一道极不
起眼的木门。她心中大喜,脚下生风地从后门溜之大吉。
出了林宅,花月意冒着雨水一路疾行,心里只有回家这一个念头。
家里灶台上的米该吃完了,这雨虽不算大,可堆在灶房的药草也不知会不会受潮。她心急火燎地在雨中疾行,靴子踩在水洼里,溅起了满靴的泥花。
花月意背后忽觉一阵阴风掠过,她心中一沉,待回过头去,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一记掌风切在了她脖颈之后,花月意立时浑身无力,栽在了地上。
待她微微睁开眼帘,惊觉自己手脚俱已被反绑,正身处于一间破旧的木屋之中。而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自己对面,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阴沉的天气使得木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根本看不清楚黑斗篷之下的面容。
角落里站着几名壮汉,手里攥着长刀扛在肩头,脸上一派肃杀地瞪着花月意。
花月意觉得自己今年很可能是命犯太岁。
她注视着眼前身披黑色斗篷之人,淡淡开口:“大夫人,你若有什么差遣私下与贫道说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大夫人的面庞,她笑了几声,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花月意的脸上:“倒是个精明的小子。”
花月意浑身俱已湿透,发丝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坠在地上:“怎么着?这样的阵仗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大夫人的笑容消失了,冷
声道:“你想活命,就按照我教你的做,到时候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两纹银。”
花月意坐起了身子,挑眉问道:“怎么做?”
大夫人的口气如同是命令一般:“把你从二房里拿走的东西重新放回去,我自然会命人搜宅,其他的,你不用理会,事成之后你自然可远走高飞。”
花月意抬眸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拿走的?”
大夫人:“除了你之外,这些日子里唯有你去过二房的院中,不是你拿走的,又是何人?”
花月意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一起诬陷二姨娘了?”
大夫人提起了二姨娘,眼中尽是恨意:“这不是诬陷,是她罪有应得。”
花月意:“大夫人,贫道可是个修行之人,可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