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去？”

    花月意：“我吃饭啊。”

    江镜庭愣了：“怎么不在桌前用饭？”

    花月意往灶台旁边一蹲，阴阳怪气地：“我是个下人，岂有和主子一起用饭之理。”

    江镜庭眉宇微蹙，半点奈何不了她。

    到了晚上，花月意打好了洗脚水，再不是往常将盆放在江镜庭脚边就走，而是罕见地蹲在了江镜庭脚边，等他双脚浸入水中，花月意还下手往他脚上撩动着水花。江镜庭又问：“你做什么？”

    花月意道：“给主子洗脚啊，我看那碎催落羽不就这么做的？”

    江镜庭气得捂眼，摆了摆手：“出去出去。”

    花月意站起

    身：“是，主子。”

    日子一连过去数日，两个人谁也不再理谁。

    直至落羽回来的这一天，落羽深夜才回来，进了屋子就翻箱倒柜的收拾自己的衣裳。

    花月意坐在炕头好奇的问：“事情办妥了？”

    落羽：“有了眉目，但得等些日子，我回来和爷取银子，顺便拿几件换洗的衣裳。”

    花月意心里一揪：“银子够么？”

    落羽一笑：“稀奇，不够怎么着？你能给？”

    花月意咬咬牙：“能，不够我出去想辙去。”

    落羽笑道：“行了吧，暂时还用不着你。爷最近挺好的？我怎么瞧着他气色不大好。”

    还不待花月意接茬，落羽就从箱子下面扯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肚兜，落羽涨红了脸：

    “你这...像什么样子！你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引！爷眼盲心不盲，你若惹了爷生气，我要你小命！”

    花月意不乐意了：“至于吗，我命就这么贱？我哪带什么人来了，这是人家大姑娘喜欢我，特地送我的。”

    “没听说大姑娘送肚兜的。”落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神情，低声嘱咐道：

    “爷生气，眼睛就疼，有时候疼的厉害，冷汗能将他衣衫浸湿，可他从来不说，都是自己硬挺着。”

    花月意心中一颤，哑然地说不出半个字。

    好半天，她才试探地问落羽：“要是万一惹他生气了，怎么办？”她眼珠子一转解释了一句

    ：“我是说以后。”

    落羽一怔，道：

    “那你就拎着壶酒去赔罪。爷平时话少，喝起酒话就变多了，再说了，爷也不会轻易生气的，你这些脏东西赶紧收拾好了。”

    当晚，花月意拎着两壶酒站在江镜庭房间前踌躇半晌也不知该不该进去，反而是屋子里传来了江镜庭的声音：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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