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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到美!花月意暗自腹诽,睨了江镜庭一眼:“我自己睡惯了,有旁人在我睡不着,你还是找人给我重新另砌个炕,银子我出。”

    江镜庭点点头:“好。这些都是小事,还是先随我回家治伤吧。”

    花月意没想到,这江镜庭居然还会医术。她坐在炕上,江镜庭左手自她腕上丈量了几寸,右手握住了花月意的小手,花月意抿着下唇,感觉江镜庭的手凉凉的。江镜庭温润地笑着:“这么小的手,像个姑娘似的。”还没待花月意接话,就听得胳膊发出“嘎”地一声响。

    江镜庭点点头,又嘱咐她:“先不要动。”他自药箱子里摸出了一个瓶子,将瓶盖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确认了是跌打酒之后,倒在手心里擦在了花月意的胳膊上,又扯了白麻布包在患处。他摸索着起身,朝门外走,花月意好奇地站起身来,探着脑袋瞧他,却听得江镜庭道:“你不要乱动,坐好。”

    花月意乖乖听话的坐下,过了一会儿,江镜庭的手里多了两个薄薄的木片,他将木片夹在了花月意的胳膊上,又缠了几层厚厚的麻布。

    朦胧的月色洒进了窗内,花月意借着月光瞧着江镜庭,觉得他的眉宇之间始终带着一丝让人看不透彻的深邃。

    不多时,江镜庭点了点头:“好了,就是不要提重物,三天换一次药。”

    花月意挑起眉毛:“这么麻烦?”

    江镜庭收拾着药箱子:“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什么都不要做,安心养伤。”

    花月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下个月再支我工钱吧。支我十两就行。”

    江镜庭无奈笑了笑:“你怎么老惦记着你那点银子?”

    花月意干巴巴地笑笑,耸了耸肩膀。

    江镜庭起身摸到了桌上的火折子,为花月意燃了油灯,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渴了吧。”

    花月意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握着茶碗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镜庭道:“你嗓子都哑了。”

    花月意叹了口气,想起了今日和龙五声嘶力竭得叫嚷,她觉得活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江镜庭沉了半晌,才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那些地下钱庄的银子?”

    花月意皱了皱眉:“我没有!”

    江镜庭:“当真?”

    花月意:“当真!”

    江镜庭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问她:“用过饭了吗?”

    花月意叹了口气:“没有,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江镜庭点了点头:“好,那你早些歇息吧。”他说完吹灭了油灯,就从房间里出去了。

    花月意躺在炕上,呼出一口气,心底陡然生出了两世为人之感,她渐渐睡去,这一晚睡得格外的沉。

    花月意就这么在江镜庭的家里留了下来。

    江镜庭信守诺言,在她和落羽的房间里找人另砌了一个炕。花月意每日醒

    来,一睁眼就瞧见了炕桌子上摆着一碗米粥,两个鸡蛋。江镜庭甚至给她添了新衣,虽然尺寸明显大了一些,可穿着却很舒服。

    他的这些举动,总是会让花月意想起自己离世多年的瞎老爹。

    有时候花月意也会纳闷,江镜庭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天天什么都不干,顿顿还能吃上肉,这让花月意觉得不可思议。

    可她转念又想,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自己的麻烦一大堆,替人家想这闲事做什么。

    况且江镜庭待他不薄,一没有字据文书,二没有卖身契,他就敢将银子给了她手里,人家既以义待她,她自然要投桃报李。只闷头做事,不该她问的她不打听,这点江湖规矩,她懂。

    自从拆了手臂的夹板,花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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