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下来,看守的宫人被她吵得头疼,都离得远远地,反正门锁着,她也跑不出去。
薛怀瑾趁着宫人偷懒打瞌睡,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窗外,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捅破了窗户纸。
“虞太后,是我。”
夜深人静,她的声音虽小,但在殿内还是能清晰地被听到。
虞太后疑惑地走到了窗边,询问道:“你是谁?”
“我是薛怀瑾,萧祁钰的妻子。”
“你?”虞太后依稀想起了她是谁,可仍是充满了戒备,“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被卫容裴关在这里的,也是他怂恿了你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你说这些难道哀家不知道吗?桓儿是被慎儿杀死的不假,但慎儿是受人蛊惑的…罪魁祸首就是背后的卫容裴!”
薛
怀瑾见她对自己并没有以前的敌意,心里暗喜自己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你只知道他蛊惑了萧祁慎,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他。”
“他手上的毒药,能让人上瘾,萧祁慎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而且那药对身体危害极大,现在他中毒已深,恐怕也命不久矣了。”
虞太后其实见到萧祁慎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听了薛怀瑾的话,更是对卫容裴恨之入骨。
“哀家两个儿子都栽在他卫容裴手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听着虞太后的哭声,薛怀瑾害怕她引来守卫,连忙让她小声一点。
“他害了你儿子的命不得止,就连先帝的江山基业也要夺了去,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让他得逞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儿子已经没了…我拿什么跟他斗…”
“先帝的儿子不止萧祁慎和萧祁桓,还有萧祁钰!”
虞太后愣了一下,“你让哀家…去救他?”
薛怀瑾见她犹豫,连忙说道:“虽然他不是你的儿子,但是他现在是萧氏皇族唯一的血脉,他若是保不住,先帝辛苦半生打下的江山就便宜卫容裴了!”
“虞太后,先帝待你如此好,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害了他儿子性命的人,坐上原本应该属于萧家的皇位吗?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又如何安息!”
虞太后陪伴先帝多年,感情深厚,此刻听她说起先帝,悲从中来,对卫容裴的怨恨之
情也更甚了。
就算她不喜欢萧祁钰,但他至少也姓萧,与其便宜了卫容裴那个小人,还不如为先帝保住这个仅剩的儿子。
“你需要我怎么做?”
薛怀瑾听她似是想通了,激动得颤抖了起来,“萧祁钰被关在地牢里,我要你帮我,救他出宫。”
“可是我现在也被他关着,能怎么救?”
“卫容裴不会留着无用之人,他既然把你关在这里而不是直接杀了你,说明你身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只需要你想办法,将他拖住一个晚上的时间,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虞太后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哀家答应你,一个晚上,我不会让他出我这寿康宫。”
“还有,我需要借你的太后印鉴一用。若是你不放心,可以拟好旨意,将诏书交给我就好。”
“哎…我现在这个样子,握着这印鉴又有什么用…若是帮得上你,我这就去取来。”
虞太后当真从内殿拿出了自己的印鉴,通过窗户上都窟窿塞到了薛怀瑾手中。
“若是能保住先帝的血脉,也不枉我与先帝夫妻一场…哀家也有脸面,在地下与先帝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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