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萧祁慎说,他把萧祁钰关起来了…我想见见他。”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你说真的?”
她没有想到卫容裴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大喜,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卫容裴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咳了一声,“你今天受惊了,好好休息,等我安排好了,自会带你去。”
薛怀瑾别无他法,只得由他安排着住进了一间厢房里,她心里虽然迫不及待想见到萧祁钰,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也只有卫容裴才能护住她不受萧祁慎的骚扰。
她在卫容裴宫里好吃好喝地养着,每日都盼着他来履行诺言,却又不敢去找他,怕把他催烦了不带自己去了。
就这样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心里翻江倒海地等了好几日,她终于把卫容裴给盼来了。
“今天可以去见萧祁钰了吗?”
“你确定想要见到现在的他?他可能已经不再是那个你认
识的人了。”
薛怀瑾压根没多想他这话意味着什么,那是萧祁钰啊,是她的夫君,是她爱的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怎么会不想要见他呢?
卫容裴见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便吩咐侍卫们带路了。
一路走去天牢的路上,薛怀瑾环视了一下皇宫四周,发现和她以前进宫见到的景象,有了很大的不同。
以前的北绥皇宫,肃穆却充满了生机,可现在,除了歌舞升平的极乐宫,其他地方都一片死气沉沉。
很快,他们到了天牢的门口,卫容裴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件披风,系在了薛怀瑾肩上。
“里面冷,仔细别冻着。”
薛怀瑾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肩上摩擦着,别扭地紧了紧披风。
“谢谢…”
两人跟在侍卫后面,步入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狱卒见到是卫容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把地底最深一层牢房的钥匙交给了他们。
越往地下深处走,薛怀瑾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凉,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让她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跟着台阶往下,似乎是下了五层还是六层,直到再也没有台阶可以走,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黝黑狭长的甬道,甬道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着尽头的一扇门。
“小心脚下。”
卫容裴向薛怀瑾伸出了手,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搭上去,突然,有什么东西嗖地一下从她的脚边蹿了过去,吓得她赶忙抓住了
卫容裴的手,躲了过去。
“这里老鼠多,等他们赶赶我们再过去。”
侍卫们得了吩咐,先行走进了甬道开始驱赶老鼠,薛怀瑾只听狭小的空间中回荡着叽叽喳喳的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老鼠在黑暗中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不一会儿,叫声似乎离得远了,卫容裴递过了一张手绢,“等一会儿用得着。”
薛怀瑾没有多想便接了过来,跟着他向甬道深处走去。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她就要见到萧祁钰了吗?萧祁慎把他扔在这个鬼地方,他还会完好无损吗?
侍卫开了门锁,一阵恶臭从囚牢内传了出来,薛怀瑾连忙用手绢捂住了口鼻,可那阵恶臭似乎把她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虚着眼睛,看清了囚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萧祁钰?”
地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动了动手上的铁锁链,半晌,却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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