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谈过话后,萧祁钰并没有日日去逼着唐铭给他答复,反而给足了他空间,让他好好思考了一下他们说过的话。
萧祁钰一行人在浔阳城中一座空置宅子安置了下来,也将指挥部搬到了城中。但城外仍留了士兵扎营,为的就是营造出他们还未攻进浔阳城的假象,为唐铭在萧祁慎那里争取时间。
五日后,萧祁钰正在屋内与董昀商量下一步大军北上的路线,唐铭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一进屋,便咚地一声跪在了萧祁钰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殿下,是末将糊涂,认贼做主,差点害了殿下,若是殿下真为末将所伤,末将百死莫赎!”
“唐大将军哪里的话,你我各自为阵,自是要尽全力,否则怎么对得起身上这一身战袍呢!”
“末将思虑多日,已经幡然醒悟,殿下才是大绥真正的君主,末将愿意追随殿下,从贼人手中夺回皇位!”
萧祁钰见他答允,欣喜不已 连忙将他扶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我二人,终于又可以身披同一件战袍了,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杀个痛快!”
“好!”
唐铭的加入,让绥军气势大振,为保住消息不泄露出去,唐铭带在浔阳城的十万大军暂时按兵不动,留守原地,由时镜和薛誉分别带两队先锋军,按照董昀规划的行军路线,先行探路。
远在王城的萧祁慎久久没有收到唐铭送回的战报,心里不禁
生出了几分疑虑。
他派出的密探回报,浔阳城城门禁闭,萧祁钰的大军仍然在城外驻扎,但似乎一直没有寻得破城之法,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了。
“这唐铭果然是福将,他一出手连萧祁钰都没法子了!”
见到一路势如破竹的绥军终于在自己手下吃瘪,萧祁慎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
“传朕旨意,让唐铭开城迎敌,将萧祁钰赶回他的邱州老巢。”
唐铭接到王城传来的密旨,便立即拿来与萧祁钰商量对策。
“看来这拖字决是不能再用了,萧祁慎也不是傻子,看着我们久未有动静,说不定还会对唐大将军起疑。”
“殿下以为,这封密旨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
“他既然要让我们打,便打一架给他看就是了,至于这打的结果,就不一定能如他所愿了。”
时镜带领的先锋军已经到达了离浔阳城不远的一座小城,小攻了几波试探城内防卫力量,之后便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等着他们大军会和再一起攻城。
唐铭按照和萧祁钰约定好的,这日一大早就打开城门,将城内的守军尽数派出,冲向了绥军营地,与绥军展开了一场“厮杀”。
战斗场面看上去异常激烈,但就连萧祁慎派出的密探都看不出的是,萧祁钰的兵早已换了一身衣服,混在浔阳城守城军中。
扮演守城军的士兵,故意将剩下的绥军往浔阳城西南方向赶,萧祁钰的大军顺理成章
地与时镜率领的部队在小城外会合,就在当日,便对小城发起了强攻。
时镜早就打探过城内虚实,果然与他估计的相差无几,不到一天的时间,萧祁钰的大军便攻破了城门,接管了这座城。
大军留下一小部分人原地驻守,余下的人又马不停蹄地向浔阳城西北方向赶去。
那是薛誉率着先锋部队先行探路的地方,他比大军提前到了几日,已经接连对城内发动了几波强攻,消耗了守城军的战力。
待萧祁钰率二十万的大军兵临城下时,守城军看着乌泱泱的人群脚都发软了,自知是再无力抵抗,直接开门投降了。
消息传到萧祁慎耳中,浔阳城虽然保住了,但又丢了周边的两座小城,如此一来,浔阳城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