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故意害了那乳娘的孩子?”
“可是…谁会去害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呢…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若是他们这样做,一开始就是冲着本王的孩子来的呢?”
“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他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便通过毫不相干的孩子下手,这样我们要查,也没那么轻易查到幕后黑手。”
“可是…到底是谁,想要害禧儿呢?”
薛怀瑾没有想到,已经出了那皇宫,竟然还逃不掉这等罔顾人命的算计。
“皇上登基后不久,虞太后便借天象之说,想要将禧儿塑造成与她冲撞的不祥之人。”
“皇上识破了她的计谋,想必她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害了禧儿,一是能让我和皇上离心,二是能让本王无心朝政,这样她便能借机收揽大权,想必本王摄政之位,她也垂涎已久了。”
薛怀瑾听了他的分析,不禁叹了一口气,“大人之间的争斗,与稚子有何干系?禧儿何其无辜,那乳娘早夭的孩子又何辜!”
“本王不会如此坐以待毙,敢对本王的孩子下手,便别怪本王不给她留情面了。”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能让皇上信服?”
萧祁钰眯了眯眼,沉声道,“这件事追查起来的确不易,但她若真的存了不安分的心思,想要让她露出马脚也并非难事。”
“我也不会仅凭猜测就对她下狠手,一切还要从长计
议,只是最近府内能接近瑄儿和禧儿的人,你还要多留意些。”
薛怀瑾点了点头,萧祁钰的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虞太后他们不得不防。
寿康宫内,虞太后得知萧祁钰的女儿已经痊愈,气得摔碎了好几个古董花瓶。
得了天花竟然都不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她并不知道,自己找去传染给那乳娘孩子的病源并不是天花,而是水痘,只是乳娘家中条件不比王府,孩子病了也没有条件及时医治,这才导致延误了病情。而在整个太医院倾力照料下的禧儿,自是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了。
但她这一步棋也不是全无收获,几日后摄政王府传出消息,萧祁钰也染上病了。
萧祁钰本还一直担心薛怀瑾会被累病,结果她休息了几天之后就生龙活虎了,自己却先倒下了。
“怎么把你给传染了…”
薛怀瑾拉过他的手,看着手臂上零零星星的几颗水泡,轻轻地吹了吹。
“疼吗?”
这点小病对萧祁钰来说算不得什么,他拍了拍薛她的头,安慰她道:“我在屋里睡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太医说晚上你可能会发高热,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行!我都被染上了,你再待在这儿万一你也…”
“你不是说我得过了吗?”
说道这儿,她还专门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可…万一是我看错了呢…万一不是水痘疤呢…”
“我不管,反正我就赖在这儿了。”
薛怀瑾说
罢站起身,将屋子里的门给关了起来,还不放心地下了锁。
“让吴德仁每天把药和我们俩的吃食送到门口就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萧祁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拿她没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他的确发起了高热,烧得他脑子晕晕乎乎的,依稀感觉到薛怀瑾一直守在自己床边,时不时帮他换上一张冰凉的湿帕子。
薛怀瑾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看着他,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萧祁钰生病的样子,以往他总是用坚实的臂膀为自己和孩子遮风挡雨,都让她快要忘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