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瑾焦急地等在钦正殿外,手里紧紧攥着已经恢复如初的白玉锁。
有了它,定能救萧祁钰,也不会影响救三哥。
季连浦走了出来,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太子妃,请吧,陛下宣你进殿。”
薛怀瑾深深吸了几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绥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上带着一丝阴冷。
“太子妃是来为太子求情的?”
“父皇,太子犯错受罚,儿臣不敢置喙。”
“只是瑄儿思念父亲,儿臣这才斗胆前来。”
绥帝冷哼了一声,走到了薛怀瑾面前。
“太子失德,难堪大任,朕已决意另立储君。”
太子被废,等同于再无登上皇位的可能,对心高气傲的萧祁钰来说,让他庸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
“父皇!儿臣…儿臣愿为殿下补上亏空,还请父皇网开一面。”
听到她的话,绥帝似是惊了一跳,瞳孔猛地收紧,转过身轻咳了一声。
“你…当真愿意?”
“儿臣近日偶然得知关于南邱宝藏的线索,不知可否用它,换太子平安?”
“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宝藏,绥帝眼中透出了一丝金光。
“儿臣不敢欺骗父皇。”
薛怀瑾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久久未抬起。
半晌,才听到头上传来绥帝的声音。
“你随朕来。”
薛怀瑾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绥帝走进了偏殿,可她刚一进门,就被季连浦拦了下来,带到了
一个屏风后。
正纳闷绥帝是何用意,就听见萧祁钰的声音从屏风另一侧传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
“哼!为了一个女人,私开国库,若不是朕发现得及时,整整五千两黄金,就要被你拱手送到贼人手上!”
“儿臣…一时鬼迷心窍…”
“鬼自是不能让太子你如此癫狂,朕看那个女人,比鬼还可怕。”
听到绥帝这么评价自己,薛怀瑾捏紧了拳头,强忍着内心泛出的酸楚。
“不过她对你,倒也算痴心一片。”
“刚才她来找朕,说愿意献上南邱藏宝图,保住你太子之位。”
“什么?!”
听到绥帝的话,萧祁钰的心仿佛被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正中,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不可能…”
“儿臣的意思是…南邱哪有什么藏宝图,她此举或许并不是为了儿臣,而是为了她自己。”
“此话怎讲?”
“南邱已被我军攻下多时,皇宫儿臣也派人前前后后翻查了几次,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宝藏的线索。”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她一个远嫁他国的公主手中?父皇你不要忘了,她最初是要去东楚和亲的,前邱帝若是把藏宝图给她,不就等于把宝藏拱手相让给东楚吗?那人心胸如此狭窄,这绝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绥帝听着他的话,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再说了,若是她知道宝藏的线索,以前为何从未对儿臣提起过,不是说对儿臣痴心一片
吗?”
“依儿臣所见,她的目的,实则是用这个莫须有的藏宝图,在父皇面前展现自己仍有价值,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绥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开口问道:“那依太子所见,朕应该如果处置她?”
萧祁钰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前朝余孽,当诛不赦。”
这几个字,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