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口中也愈发不留情:“咱们家这样艰难,还吃什么肉?”
林开栋心情好,也不与母亲计较,笑吟吟道:“娘,明日我们就能赚银子了。”
闻言,林母半信半疑:“拿什么赚?”
儿子做了三年的江府姑爷,大半个城的人都得给他们母子几分面子。哪怕现在落魄了,林母也不想让儿子去帮别人做事,尤其是那种不入流的小商户……只要想到儿子会被那些曾经捧着他们的人呼来喝去,她就满心不乐意。
所以,对于前两天儿子提出的想去给人做护卫之事,她当时就一口回绝了。
口中虽然拒绝,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江秋阳一直盯着他们,那也只有去帮别人做护卫这一条路走。
面子再要紧,也不如填饱肚子重要。
林开栋笑着给母亲夹菜:“江秋阳走了,明天我可以去斗战台。”
闻言,林母顿觉味同嚼蜡。
她不会武,以前听说过不少人以斗战台养家,本来她以为自己儿子也可以。可上一次儿子实在被揍得惨烈,她是真的怕了。
江秋阳在的时候,林母怪她辖制儿子,可人不在了,林母又害怕起来:“做别的。”
林开栋知道上一次的事吓着了母亲,安慰道:“娘,别怕,这一回没有人针对我,不会有事的。”
媛儿也赞同林开栋去打擂台,林母说得轻巧,给人做护卫一个月,还不如到斗战台上打半天。不过,她知道林母不喜自己,便识趣地不开口。
半晌,见林母兴致不高,她出声安慰:“伯母,您要相信栋郎,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高手。”
林开栋深以为然。
上一次没能拿回银子,是被江秋阳那个疯子针对。
如今她不在,城里人就算看不惯他,也不一定打得过。
总之,无论林母愿不愿意,林开栋翌日早上和媛儿一起去了斗战台。
媛儿这两个月来一直没放弃,暗地里请了不少大夫,可惜都没能找出法子,无奈之下,只得重新练。
她到这里,也是想看一下别人的招式取长补短。
林开栋到的时候挺早,观察半天,选了一个偏僻点的台子,很顺利地一连胜了三场。
听着底下人的叫好声,他胸腔里满是兴奋,不停拱手致意。等到对面又有人上台,他下意识回身一拱手,当看清楚来人时,愣在了当场。
对面站着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容冷峻,一身墨色衣衫。一看便知不好相处,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人何时上台的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也就是说,这人的武功不错,四个劲敌。
“虞城余重川,请战!”
听到这个名,林开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这两个月都在养伤,平时不得出门。但关于江秋阳身上发生的事却一点都没落下,比如,她扬言要嫁一个比她武功更高的人,还有最近和她来往密切的是虞城的余府四公子。
她和余重川虽还没定下婚事,但只看两人相处,又门当户对,这门婚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一个疑似江秋阳未婚夫的人上台请战,林开栋能讨着什么好?
他可不想再养几个月的伤,干脆利落认输,道:“我突感身子不适……”
余重川已经拔出重剑:“那就赶紧打完回去歇着。”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如苍鹰一般扑了过来。
林开栋见势不妙,根本不敢迎战,顺着他的力道滑下了擂台。
人只要下了擂台,就算是输。
余重川并没有穷追猛打,重新站回了台上,很快,又有新的对手上前。
林开栋站在台下,看他和别人对战,三两下就把对手打落,只觉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