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悔往旁一座,当真一条一条地说了起来。
“若老楼主是怕明月楼信物落入贼人之手,才不得已将信物交给一个陌生人,那他怎么敢保证这个陌生人是敌是友?”
一个当了几十年隐秘组织的老大,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而且两年前,宋轻也不过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啊!
“再来,就假设老楼主相信宋轻是好人,那也该让她拿着信物,交付给他值得信任的人,比如二当家、三当家,让两个当家继任楼主之位才对吗?”
又怎么会将明月楼传给一个小姑娘呢?
“还有啊,照许哥你说的,当时所有人都反对轻姐继任楼主,就二当家跟三当家不反对,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二当家跟三当家,为何要将到手的楼主之位,拱手让给一个不管事儿的小姑娘,并且这些年还兢兢业业地替她打理着明月楼?
许不空呐呐地张大嘴巴:“……”
其它众人也呐呐地张大嘴巴:“……”
……
晏公琰走进屋里,旋转了一个青色勾胚的花瓶。
霎时间,靠墙的那一面缓缓地转了过来,上面满满当当陈列着的,全都是牌位。
宋轻的目光,落在正中心的那个牌位上面。
只见上写着:先祖阎公之胤之位。
阎之胤,是明月楼的创始人。
而上一任楼主阎运,是阎之胤之孙。
晏公琰拿了三支香点燃,跪在蒲团之上,难掩激动地道:“我明月楼创立之根本,就是为寻找少宫主转世。如今世及三代,终于觅得少宫主影踪,并能在我手中将明月楼交回少宫主手中,公琰也算不辱使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说完,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起了身,将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宋轻听着他一番掏心掏肺,却很不给面子地拆台:“你胡说。”
她这次回来,是来问她娘亲的事,不是回来接管明月楼的。
当初说好她只当个名头,不必她真接管,她才答应的。
晏公琰顿时回头,瞪着宋轻:“明月玉佩你都收了,你还想耍赖?”
他本就有些心宽体胖,一双眼即便是再瞪大,也只比一条缝宽一点,可还是想努力地摆出几分凶狠来。
宋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那玉佩本来就是我的。”
阎之胤原是她身边的左侍卫长,专门负责看管她的宝库。
当时卫道军攻上魔宫,魔宫防御已然尽破,她让阎之胤带着剩余的人跟财物离开,改头换面,重新过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