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之中。
凤玄墨估摸着宋轻到九龙城的时间,问阿右道:“到哪儿了?”
阿右随时接着线报,以最近的那个看,回禀道:“宋姑娘应该已经入城了。”
凤玄墨换了身衣裳,又把宋轻送给他的那个香囊挂在身上,抬手道:“备车。”
阿右瞧着自家爷,小声地嘟囔:“那套衣裳分明早上才刚刚换的。”
这要去见宋姑娘,竟又给重新换了一套。
说完一抬头,见自家主子已经出了门去,他连忙地跟上。
只是一人一仆还没来得及出凤府,就被管家拦住了。
“三爷,主君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话音还未落,管家就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锐利起来,看得他有些忐忑难安。
好在凤玄墨并没有太为难他,淡淡道:“知道了。”
说罢,转身朝书房而去。
书房里。
凤老爷子正提笔在纸上游走,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一个图案来。
凤玄墨一进门便将那图案看了个分明,霎时脚步一滞,停了一瞬,才又走了过去:“父亲。”
凤老爷子抬起头看过来,目光审视地望着他:“江家那小子说漏了嘴,我竟才知道,你与明月楼的楼主曾见过面。”
不比凤玄墨干什么都没人能拦着,江幼卿那可是江家的心尖尖,失踪了那么久回家,必然得好好审问一番,去哪儿了干嘛了,
都得问个一清二楚。
他扛不住压力,自然交代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事关明月楼,江家那边知道之后,立马便派人将消息送了过来。
凤玄墨倒没瞒着,如实答道:“见过,但是并未见到真容。”
这也是意料之中。
明月楼的楼主若是那么轻易就让人知道是谁,那便不是明月楼了。
凤老爷子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依你之见,那明月楼的新楼主如何?”
他之前倒是跟以前的旧楼主打过交道,可自从换了新楼主之后,他就没有接触过了,对对方的态度显然还有些捉摸不透。
凤玄墨开口,语气不疾不徐的:“明月楼的新楼主主张与四大家族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也不会主动取消了对江幼卿的最高级别明
月追杀令。以我来看,他们并不想与四大家族交恶。”
凤老爷子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四大家族眼看枝繁叶茂,可庞大之下,亦是重重危机。
若与明月楼交恶,那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你可知,我为何要问你这个?”
凤玄墨没接话,只看着老爷子,等他说。
老爷子道:“今年秋考的一甲第一名叫宋轻,是个女娃儿,之前名不见经传,却突然杀出来成为今年秋考的黑马,如今各家对她
都十分的关注。”
可奇怪的是,各家派去打听她消息的人,都只调查到一些简单粗浅的东西,比如她在平安村里生活了十八载,她被宋家接回江
陵,她今年春考考入明山学院……
而她师承何门何派,如何修炼成长的,却一点轨迹都寻不见。
甚至想要更深入地调查一下她的背景,都被人拦截了下来。
而能做到这般的,除了明月楼,不做第二猜想。
这也是他会担心明月楼的原因。
“那个叫宋轻的小女娃,跟明月楼关系匪浅啊,怕是得着人额外注意一下了。”
凤玄墨没经过考虑便开了口:“不必。”
他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