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先后带过来见我,随便那个先都可以。”
阮清回到祥意宫中就要开始看人,宫人端上的茶都不看上一眼,她还等着快些解决这事好出宫。
周舟觉得有些急,不过对于这位主,他还是很有分寸的,基本都只是听从,忙着就将其中他觉得嫌疑最大的那个小子单独带到了阮清面前。
那个小子初初十五岁,穿着略微有些褪色的宫服,头发也没梳好,跪在地上也是没什么精神劲,脸上没什么表情,抬眼看了眼阮清,也没有出声请安的意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阮清,然后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
“小林子!还不快交代你为何要偷偷进到公主殿中!”周舟狠厉地瞪着这小子,“公主,这小子自从奴才见到他第一面起就是懒散模样,看着就是生了反骨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就绝对脱不了关系。”
阮清低头扫了一眼这小子,觉得懒散确实是有,甚至也不怎么敬重她,但是生了反骨倒是不像,这人这么没有斗志的模样,说句难听的就是什么都不行,都懒得被人收买,当然,也没回收买这样的人就是。
阮清被周舟的声音吵得脑子疼,道:“周舟,你先出去。”
“得嘞,公主,那奴才就先出去了。”
周舟等这话等了很久,不然也不会说这惹人嫌的话,抓到人这么些日子若是要查他当然能够查出些什么,但是查出来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何必出声了,现在他连想知道怎么对付都不上心。
“还真是一点多余的事也不愿意做呢。”阮清轻声抱怨了一句,其实心里倒是不怎么嫌弃,交待他的他都完成了,至于多余的不愿意插手就不愿意插手吧。
阮清有些倦怠地对下面这个叫小林子的小子道:“说说吧,为什么要进本宫的寝宫?就算是编也给本宫编一个理由出来。”
这人倒是同她那属下名字很像,只不过林子那是真名字,而他这个只是宫中称谓。
“……不想编,就当是被谁收买了来谋害公主吧。”
“……本宫当时都不在宫中,怎么谋害?”
“……奴才就一低等宫人,哪知道公主在不在。”说着说着,小林子居然打了个哈欠,“应该是毒酒吧。”
话题跨度之大阮清都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谋害公主,按理来说是赐毒酒,并牵连宫外亲眷,不过奴才宫外没亲人了,就连条狗也没有,所以说,给奴才一杯毒酒就可以了吧。”
“胡说也得靠谱些,本宫在不在宫里,别的宫的下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就在祥意宫,说出这话来,想给你毒酒也没有确实依据,不如你说说为何想要这毒酒?听起来好似你很迫不及待似的。”
小林子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到袖子里拱起来,袖子肥成了一条,凹凸不平,还有一些细微的砰砰声。
小林子不屑道:“能不迫不及
待吗?奴才原本是在宫外当乞丐的,虽然是愁吃愁穿,但是好歹每日不累,结果听了别人说宫里头待遇好,舍弃了烦恼根进了宫,结果宫中低等宫人每日活计多得要命。”
阮清倒是第一次听到有说宫中这处不好的,宫中各处都要求着精细,主子们又是不自己动手的,自然就会劳累到这些宫人,只是祥意宫中宫人不少,地方又小,每位宫人负责的已经比其他宫的要轻省很多了。
“就为了这个?”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小林子被问得有些呆住了,“这已经是世界上顶难受的事了啊!要不是我当初进来的时候傻,不知道进了就不好出,也不会就这样难受了。”
“那我愿意放你出宫,你能不能告诉本宫剩下那两个哪个有问题?而且你两只手上戴着的东西也可以带出去。”阮清盯紧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