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李涵华为了阮清一句话就陷入了沉思,李涵华竟然道:“荷花养得好的确是很美的,清波粼粼,花开满一池塘,恰好消夏炎。”
珍华有些不乐意道:“荷花?荷花出身淤泥,上头再干净,底下也藏污纳垢。”
珍华直言直语,也不觉得有哪不对。
既看不起荷花,又看不起喜欢荷花的人,珍华听宫中老人说过,十三母妃柔妃也是喜欢这花的。
在珍华看来,阮清的母妃就是上不得台面。
柔妃父辈往上都是耕读之家,这是雅称的说法,实际上也就是将就温饱,咬着牙学几个字罢了。
若不是阮家出了柔妃父亲那么个惊才绝艳的人,柔妃完全是没资格入宫来的。
阮清本就情绪不好,一时间被珍华逼得极了,忍不住小声反驳道:“五姐姐怕不是将父皇也带进去了,父皇也道了好。”
在场之中,皇后珍妃都还未就着阮清这话发难,大皇子永斌就抢着训阮清道:“十三妹妹,不能这样跟你五姐姐说话,快给你五姐姐道歉。”
三皇子永诚也连忙道:“十三妹妹赶着来葳蕤宫,累到了才胡言乱语,听听过就成。”
就连一直表现得有点傻的二皇子永寿也难得机灵地符合道:“不是有意的,十三妹妹听岔了,就是说个花的事。”
到这时候,本来想言语的皇后和珍妃也继续安静下去了,她们膝下都无皇子,所以平日都花了大代价亲近这三位。
为
着十三扫了这三位的面子,皇后和珍妃可没这般傻。
往常也是如此,哪怕知道这三位是在暗中护着十三,她们也都只能暂时借着台阶下去。
反正针对十三的机会多得很。
阮清有些倔地低着头,但是还是不忍心再为难三位哥哥。
阮清心里明白,虽然难得见面,但是他们确实待自己不错。
阮清只能服软道:“是十三乱想,五公主只是在说花。”
“说什么花?孤觉着珍华也是别有所值,一个好好的女孩家,阴阳怪气像什么话。”李涵华扬眉道。
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自个三个傻儿子就在给小公主定罪了,虽然李涵华也明白这三个是为了小公主好,但是还是看不太顺眼他们。
没一点男子气魄!
作为男子,家中姐妹受委屈当然要直接顶上去,整这些没意思的。
若是两个妹妹有矛盾,就更应该出面制止教导,这时候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因为当人家兄长,你就要记住兄长这个身份就行了。
当然,李涵华也承认他的不悦里面有被抢了在小公主面前出风头机会的缘故。
李涵华对珍华道:“珍华你也快到定亲的年纪了,之前就告诫过你要温顺点,不要总是排挤你妹妹。既然你觉得荷花不好,那你就随便选一种你喜欢的花,寻一百篇诗词抄录完毕带到孤面前来,再同孤说说这花的好处。不拘时间,不过在完成前希望你能待在你的宫殿内。”
虽
然有偏心阮清,但是李涵华也是真觉得珍华的性格有问题,太娇蛮了些。
李涵华这话一说出,珍华就气红了脸,哑着嗓子哭:“父皇你居然为了十三凶我!”
珍华说也不说一声,自顾自就小跑出了殿外。
在皇后的眼神示意下,服侍珍华的宫人仓惶行了个礼就追了出去。
这些反应都在李涵华意料之中,倒是也没多惊奇,只是叹了一口气。
看了眼依旧镇定端坐着,独自美好的珍妃,李涵华默默又叹了口气,珍妃实在对珍华太不上心,弄得珍华只学到了她的坏却学不到她的城府,不然也不至于在人前任性成这样。
这时候,神情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