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后的孬种、野种!哈哈哈!”史柱见阿夜走远,心里实在不甘心,既然打不得,骂骂他过过嘴瘾总可以?
阿夜突然停下,笑容瞬间消失,慢慢转过头,盯着史柱一字一句道:“你骂谁是没爹没娘的野种?”
史柱被他这么一盯,反而没了底气,声音变低了很多,但仍不甘示弱道:“怎么,我有说错吗?”
阿夜拳头紧握,就欲上前。
阿夜从懂事起,看到同村小孩都有爹娘疼爱,而自己却没有。他不止一次的问六福叔,自己爹娘在哪。每次六福叔都说,他爹娘出远门办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结果一晃五六年过去了,仍然没有见到自己的爹娘回来。
每天练完功,他都会坐在屋门前的大石头上望着村口的小路,心里无数次的幻想着哪一天自己的爹娘会突然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可每次都到天黑了仍然不见他们回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抱什么幻想了,但每天在石头上坐等却成了他的习惯,因为他坚信,他爹娘肯定会回来的!
这人就是奇怪,你越是缺少什么,就越忌讳别人说什么。比如你没钱,就最怕别人说你穷,而有钱人却巴不得你说他穷,说他没钱。
眼见阿夜如此,潘小芳吓了一跳,连忙死死拉住他,道:“阿夜哥哥,别理他们,你肯定有爹娘的,咱们这就回去,定要六福告诉你!”
“六福叔不是说了吗,我爹娘出远门了。”阿夜心里难受,没好气的道。
“就算出远门,总得有个具体的地方?等你长大后就可以去找他们了呀?”潘小芳道。
阿夜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亮:“对呀,总得有个地方,他们不回来,我可以去找他们呀!”,想到这里,阿夜不禁双手握着潘小芳的肩,笑盈盈道:“小芳妹妹说得对,咱们这就回去问六福叔去,等我长大了就去找他们!走!”说着拉起潘小芳的手就往家里跑。
“哎,阿夜哥哥,你慢点呀,你拽痛我啦!”
“哼,野杂种,便宜你了,下次定叫你好看!”史柱望着逐渐远去的阿夜,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恶恨恨的骂道。
……
酒是个好东西!
周德云不由得心里赞叹一声,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从嘴里滑到喉咙,又流入胃中,开始有点火烧的感觉,后来又有一股凉意,再后来又有点火烧的感觉……周德云闭着眼,享受着这阳春午后的惬意!
“六福叔,六福叔!”阿夜还没到院门前,迫不及待的叫着。
周德云正享受呢,被这急促的声音突然打断。“怎么了?”说话间,人已从院内闪现到院外,身子护住阿夜及潘小芳,眼睛却向四周瞄去,见没发现什么,又开启神识探查了一番。仍未见异状,方才放下心来!
当年乘坐甘辛的追云雷鹰逃到北域边界,为了不引起外人关注,周德云便放回了雷鹰,他也不敢深入北域,只能顺着边界一
路向北,如此步行了几百里才来到这个小村庄。一个大老爷们怀抱一个婴儿实在是太惹眼。一路上连店都不敢住,都是昼伏夜行,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走。
不一日来到这个小村庄,见这里就百来户人家,都是一些普通人,而且这里非常偏僻,离最近的一座小镇都有一百多里,几乎与世隔绝,正是隐居的好地方!
周德云化名周六福,到村里后倒也安份,也不惹事,喝酒就是他唯一的嗜好!
平日里村里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也都随叫随到。若是有人生病,他就会暗运灵力为村民疗伤,不仅比吃药好得快,而且还不收钱。因此他在村子里很受大家尊敬,时不时的张家送担粮,李家送只鸡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逃亡十年,他时刻都必须保持着警觉,一定不能被对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