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先生有没有这个胆量?”
这句话说完,何继尧脸上浮现出一丝原来如此的笑容,“宗小姐,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只要能挣钱,很少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不知道宗小姐指的是什么?”
宗诗梦用筷子夹了一块老鼠斑,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当然是好好工作了,只要公司挣钱了,你的收入不就上来了。”
何继尧很沮丧,但还是强笑道:“宗小姐说得对,我会努力的。”
宗诗梦的车开走了,何继尧站在路边点了支烟,一直等到看不到尾灯了,他才回身。
阴影里走出一个男人,一伸胳膊,架在何继尧的肩膀上,伸手就把他的烟抢了过去,“老何,你说你的命怎么这么好?
这次你可要把握机会,如果这次再搞砸了,港岛你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何继尧身子一颤,艰难的扭过脸,“大佬,我只能说尽力,你可千万别像上次那样……”男人哈哈大笑,那张脸转了过来,竟然是当初逼的何继尧破家的社团大佬陈生。
“老何,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那就是一个误会啊!我是前几天才知道在盛天打我的人不是你安排的,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不马上来找你道歉了吗?”
何继尧没敢吭声,陈生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前两天陈生突然找上门,把他吓得够呛,以为又要经历噩梦般的日子了。
谁知道陈生找他是赔礼道歉的,说之前误会了,请求何继尧原谅他。
何继尧又怎么敢不原谅他?
没看到陈生身后还站着几个目光不善的大汉嘛!然而接下来,陈生说的话却让何继尧真的陷入到噩梦中。
他让自己全力配合宗诗梦,不管宗诗梦要他做什么都不能拒绝,甚至她要把京港互联的钱败光都不能通知那先朋。
难道我脑后有反骨?
头上有犄角?
为什么总有人逼我做这种背叛主家的事情?
陈生拍着何继尧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只要何继尧听话,之前黑他的那四百多万可以全数奉还。
于是,就有了今晚这段他和宗诗梦的迷之对话。
陈生掏出了一支录音笔,“老何,你和那个靓女说了什么,都给我录下来,一个字都不要漏。”
何继尧不敢不从,对着录音笔,将方才的对话说了一遍。
“很好,老何,那我先走了。”
陈生摆摆手,回身又钻进阴影中。
何继尧叹了口气,落寞的走了。
陈生拿着录音笔,穿过一条街,到了一个卖鱼丸的小摊前。
方才面对何继尧时那张趾高气昂的脸现在笑的比花都灿烂,“黄生,搞定了,这是老何刚刚录的,您听听对不对?”
一个正捧着一碗鱼丸大吃的人抬起头,赫然是勇胜的黄生,他瞥了眼陈生手中的录音笔。
“这可是象生交代的差事,你可别弄出什么纰漏。”
他神情冷漠,冷冷说了句。
“黄生你放心,姓何的这个扑街看见我就像老鼠见猫一样,他不敢骗我的。”
“放那吧!”
黄生用眼神示意他把录音笔放在桌上。
“好,不打扰黄生了。”
陈生倒退着走了。
黄生吃光最后一粒鱼丸,握着录音笔消失在夜色中。
半小时后,远在燕京的谈小天和廖启智听到了这段录音。
谈小天感慨道:“何继尧真是一点都没变,谁要是摊上这样的员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克主啊!”
“那不是正好,有他做内应,京港互联成了宗诗梦的提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