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争吵，只是寂静得令人恐慌。

    “对不起父亲。”

    半晌，陈泽宣开了口。

    声线沙哑，带着莫大的无力。

    这父子二人，仿若一夜之间就经历了几辈子才能经历完的事。

    一个老的老，一个颓废的颓废。

    “刘氏破产了，陈氏也破产了，就黄氏稍微好点，至少股市还有翻盘的机会。”

    如果事情不是当真发生了，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这场争锋竟是几败俱伤。

    “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事，孙源此举目的在何。”

    陈泽宣动了动苍白的唇：“他想得到刘氏，无疑是想靠着刘氏翻身，手握大权，往后日子安富尊荣，可何必还派陈戟将资料泄露给我们，让我们去对付刘氏呢。”

    陈泽宣一直执着此事，仿佛在寻求自我安慰。

    陈毅摇了摇头：“输了就是输了，想这些已然没有

    意义了。”

    陈泽宣身体一沉，竟是感觉说句话都困难。

    “比起这件事，我更怀疑的是孙源背后的人。”

    嗯？

    陈泽宣眉心一皱，陈毅哑声道：“你可还记得，我一早就说过此事不简单？”

    他们虽然不是刘家人，却也大概知晓孙源此人无疑是个心高气傲，却没有本事的草包。

    就算他隐藏的再深，也不该调查得到有关于江州四大家族的秘事。

    既是秘事，别说他了，就连陈泽宣都不见得事事知晓！

    “父亲还是在怀疑，孙源背后有人，他是受人指使，还有人藏得更深？”

    “我这么怀疑不无道理，要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孙源做的，除非这三年里他得到了刘元的认可，有了刘家的势力，否则别说三年，就算再给他十年，他都不一定查得到这些事情。”

    还有个可能性，就是孙源入赘刘家，本就报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早已蓄谋良久，不止这短短三年。

    “可是孙源跟我们四大家族从未有过任何瓜葛，既然无冤无仇，他也没理由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那就说明背后还真是有人了！”

    “他或许只是个棋子，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否则岂会只要这短暂的荣华？甚至还不惜得罪所有人，冒着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风险！

    “这也说不通啊，要是孙源不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为什么还要对陈氏出手？想必他定然有把柄在那人手中！”

    孙源是铁了心的要拉陈氏下水，那可不仅仅只是为了保护刘氏不遭到陈氏攻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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