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等候音响到自动挂断,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傅慎言睡眠一向很浅,也不会毫无理由不接私人电话,正如我想的那样,他一定遇到了麻烦。
足足抱着电话愣了十几秒,我才点开微信,给陈毅拨了视频电话。
好一会儿,陈毅接通,背景是一堵视野明亮的墙。
“有事吗太太?”陈毅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道。
“傅慎言在哪?”
“傅总没跟我说。”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是嘛。”这番说辞并不可信,作为特别助理,如果连刚刚还在公司的老板的行踪都掌握不了,傅慎言不会允许他留下,“好,我现在不找傅慎言了,我找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陈毅考虑了两秒,随即从容道,“还是我去找太太。”
“好,回傅氏,我在傅慎言的办公室等着,给你二十分钟。”
说完,不能他接话,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靠坐在傅慎言的办公椅上,仰头陷入沉思,开始回想刚刚傅慎言的反应。
他是个很懂得把控情绪的人,如果不是难以忍受,不会流露出令人担忧的神色,而作为病人,我太明白,病痛突如其来的无力感,是足以打垮一个人的伪装,最真实的从面部表情流露出来。
当然,这是最坏的猜测,或许傅慎言只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也不无可能,相较之下,我更期望是后者,毕竟无论遭受何种损失,都比不上生命珍贵。
等了快半个小时,陈毅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抱歉太太,临时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事,让您久等了。”陈毅弯了弯上半身,恭敬的说道。
我并不接话,冰冷的眸子就那么盯着他,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刚才和傅慎言在一起。”
“没有,”陈毅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太太您多想了,的确是因为公事耽误了。”
抿了抿唇,我依旧不接茬。
傅慎言曾经不止一次告诫过陈毅,在我和他的吩咐面前,任何事情都要为之让步,陈毅也从没违抗过,或许陈毅没有撒谎,但也足以证明,那件让他不得不选择让我多等的事情,绝对不小。
良久,气氛有些僵持,我这才抬了抬唇,“那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事,这总没必要瞒着我,对吗陈特助?”
“这个当然。”陈毅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坦荡,抬起眼眸淡定的看着我,“傅总为了成功让赵爽接手贝特币的生意,接受采访的时候做了变相担保,现在公司的生意受到股票委员会监督,明天官方就会派人来查,所以今晚必须准备好一切,不能耽搁。”
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看着陈毅面不改色的样子,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
我是临时决定过来的,陈毅来的匆忙,不可能提前想好敷衍我的理由,况且被股委会调查这么大的事,少不了被媒体关注,他要是撒谎,明天轻易就会被拆穿。
办公室忽然就陷入沉默,气氛尴尬又迷离,似乎某个地方就是解释不通,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谁都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侧目往过去,傅慎言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傲然站在门边,脸上没什么表情,英气逼人的五官依旧立体,仿佛还是二十几岁时的翩翩少年。
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见到他平安的站在眼前更让我激动。
我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慌乱,起身快步走过去,抱紧傅慎言,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傅慎言宽厚的掌心在我脑袋上揉了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