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由开口道,“傅慎言,我们这一生,究竟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好人?”
他扶着方向盘,侧目看我,目光深邃晦暗,“沈姝,我们不需要成为一个好人,也不需要按照谁的意愿来活,你只要顺着自己的心走就行。”
我浅笑,一路看车车外闪过的风景发呆,是啊,我们只好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
回到别墅,已经有些晚了,大概是心情不太好,躺在床上没多久,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傅慎言从浴室出来时,似乎在我身边站了许久,随后躺在我身边,男人身躯修长,躺下,将我整个人都拥抱在怀里。
显得我格外娇小。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察觉他躺在我身边,贴得我格外的近,我不由开口,“来姨妈了,有点累。”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内敛,“嗯,我知道,乖乖睡一觉。”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动作极其温柔。
傅氏新闻不断,他起得格外早,我醒来时,傅慎言已经不再别墅了。
倒是芬姐在厨房里准备早点,见到我,脸上带着笑道,“夫人,先生早上走得早,叮嘱我叫你一会多吃些。”
我抿唇,浅笑,目光落在客厅桌上的花束上,是一束玫瑰花。
不由心情好了不少,看向芬姐,道,“你带过来的吗?有心了?”
芬姐反应过来我说的是玫瑰花,笑道,是陈先生早上送过来的,先生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在家里摆点花,看着会心情好些。”
我浅笑,不由觉得傅慎言这是谬论。
芬姐做好早点,我坐在餐桌前喝粥时,刷了刷手机,不由看到了傅氏对周然兮掉游泳池事件的处理结果。
因为视频里,刘悦推周然兮的动作过于明显,即便她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考虑到刘悦是公司的老员工,董事会最终决定将她调回江城,继续做她的财务总监。
这样的处理结果,也还算相对大家来说都好。
住了两天院,周然兮出院,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年底,算算时间,也就只有十几天就除夕了。
刘悦打来电话,我没有再接听,只是回了信息,“保重!”
人都是不能近看的,一旦近看,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半人半鬼的魔鬼。
中午,傅慎言打来电话,声音温润,“吃饭了吗?”
似乎从来没有炙热如火的表达,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们的琐碎生活里,嘘寒问暖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我点头,窝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吃过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电话里有他的笑声传来,“那要不晚上过来接我下班?”
我愣了愣,倒是点头,开口道,“好!”
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他的表情,不由也跟着开心起来。
顿了片刻,他开口,声音低沉内敛,“你怎么不问我吃了吗?”
我一愣,有些好笑,“那你吃了吗?”
“吃了,酱爆茄子,晚上回来做给你吃。”
外婆说,十七八岁的爱情,是羞羞怯怯,低头脸红,二十五六的爱情是大大方方轰轰烈烈,过了三十的爱情,大多人其实是没有爱情的。
可我觉得,三十以后的爱情,和水是一样的,古人说上善若水,三十岁的爱情也是一样,爱的温度尺寸,都是随着身边的人浅浅变化。
三十岁的爱情,多是如同润物细无声的雨水,几乎都参杂在一日三餐之中,随着年郎增大,因为彼此的身体,更加重要了。
我们跟多的是期待对方能健健康康的陪着我们共度一生,而不是他半路离开,留下半生疼痛遗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