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在希斯莉把黑棋国王拎出层层包围时,迪克笑着对她说。
希斯莉:………!
她低头看了看棋盘,很快就找到了原因:黑棋国王已经把白棋的全部生路堵死,无法挪动一步。
希斯莉:咦———?
“愿赌服输,我去给你找找看花。”
见她已经反应过来,迪克摸了摸妹妹梳得顺滑的黑发,笑着站起身,“你在这里收拾棋盘就可以。”
匣子就在茶桌下方,希斯莉将棋子一粒粒摆好,又将棋盘好好放了进去,最终合上匣盖。
恰逢此时迪克在朝她招手,希斯莉呼出一口淡淡的白雾,朝着绿意枯涩的庭院走了过去。
除了毛茸茸的外套,她今天还穿了一件绣着夜莺的欧根纱连衣裙,在提起裙摆啪嗒啪嗒朝着迪克奔来时,层层叠叠的轻纱轻飘飘掠过草坪,仿佛一朵空中含苞待放的花。
树梢被风吹动,发出哗啦啦的脆亮声响。
冬日的阳光灿烂而寒冷,停留在女孩子笑意盈盈的眼眸中,把那抹冰蓝照得干干净净,里面的忧郁如同雾气被瞬间蒸腾,只剩下清透的天真。
—————只要她露出这样不谙世事的笑容,就能让人跟着微笑起来,并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心头无限的轻松。
此时此刻,迪克也忍不住含笑望着她,神色温和得仿佛在注视某中幼崽。
他朝她做了个“蹲下”的手势,示意希斯莉凑过来看。
—————在香草味飘到他面前时,希斯莉漂亮的小脑袋也已经凑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蹲了下来,朝着灌木丛深处看去。
“看。”迪克低声说,“即使是这个季节,也还有花能够活下去。”
一朵怯生生的黄色小花正在灌木丛的根部静悄悄生长,它的花瓣甚至没有米粒大,大概因为灌木丛内部比外部多了几分潮湿微热,在这个本该枯萎死去的季节,它还生机勃勃的活着。
希斯莉凑到这朵小花面前,神色茫然地望着它。
迪克已经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观看小花的空间。
他正扯开拉链将手收进夹克口袋,冷不丁听见了希斯莉轻得仿佛耳语的问题。
“可是……它……为什么还活着?”
大蓝鸟:地铁,老人,手机.jpg
“呃——?”
迪克无法看到妹妹的面部表情,只当她忽然对生物产生了兴趣,他满头问号,只得强行解释道,“因为生存环境适宜,大概……野草都是生命力很顽强的东西,有一点机会就会生根发芽。”
“………”
蹲在那里的女孩子没有作声。
迪克敏锐地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希斯莉想要听到的回答。
“———也因为它拼尽全力也想活下来?”
想了想,为了讨妹妹欢心,拼着被大宅里能够听到这番话的兄弟们酸到牙倒的可能性,大蓝鸟又强行补充了一句。
“……是吗?”
几秒钟后,希斯莉梦呓似的小声说。
这朵想要活下去的、黄色的小花在她眼前微微摇晃,一会变成肯平静却不赞同的神色,一会变成她从高空坠落时看见的城市风景,两中回忆激烈地冲突着,直到那一点黄色在她的眼中彻底模糊起来。
如果没有草叶上亮晶晶的反光,迪克根本意识不到,希斯莉在望着这朵小花哭泣。
“……希斯莉?”
他手足无措地高声道,想要凑过去拍拍她的头。
不远处的阿尔弗雷德敏锐地识别到了不同寻常的空气,直起身,停下了洒扫落叶的动作。
“………”
大蓝鸟明明看不清银发老管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