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困难吗?你需要怎样的帮助才行?”
大学生——尤其是亚巴顿·汉德伍克这样的新生——更不可能会遇见什么,想都能想到有哪些,不过是情感纠纷、自认为的意难平、道德层面上的下滑。
想到这里,汉尼拔不可自控的失去了一点兴趣。他正准备说些什么,但亚巴顿出乎他意料地站了起来。
黑发青年好像突然从他自己的世界里醒过神来,短暂地清醒了一次。
几乎是惊慌失措的,他推远咖啡杯,只丢下一句含混不清的抱歉,便夺路而逃了。
汉尼拔阻拦不及,只在亚巴顿从他身边扑过时,闻到一阵温柔又清冽的雪松味道。
站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汉尼拔意识到,亚巴顿这堪称突兀的举动,忽然点燃了他难得的好奇心。
他一定做了什么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大事,而且汉尼拔很确定,亚巴顿·汉德伍克最终还会找回他这里。
小羔羊无处可逃。
在汉尼拔一笔一画将亚巴顿的名字写入档案中时,他不知道,黑发青年正站在他身边,用和他如出一辙的角度低头看着。
亚巴顿:我从出生开始就会演戏了.jpg
戏精与戏精的巅峰对决不过如此,不过很显然,亚巴顿在这局内毫无悬念地赢了。
地狱的君主在办公室中饶有兴致地转了转,而伏案写作的人类完全无法察觉他的动作。亚巴顿弯腰摸了摸坚硬的书封,在书架下找到了一个上着锁的抽屉。
钥匙不在办公室里,抽屉也很隐蔽。
亚巴顿直起身,目光带着深意落在莱克特医生身上。
五官深邃眉目充满别样魅力的男人在灯光下愈发显得闪闪发光,可惜以亚巴顿的角度,他不但能闻到房间里无孔不入的腥臭气味,还能看见一个被削掉半边头颅的女孩凑到他眼皮底下,不甘地嘶吼着。
不知她一个,冤魂还有许许多多个,几十个、上百个,层层叠叠挤在医生周围,挤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头上、背上、手臂上、肚子上,统统显得神色恶毒。
从来没拿到过人头业绩的披皮希斯莉:???
杀了这么多还没被任何人怀疑过,那么汉尼拔·莱克特的个人特质就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谨慎他妈给谨慎开门,谨慎到家了。
十五分钟后,亚巴顿重新出现在校园内僻静的小路上,口袋里装着一个锁钥匙的能量倒模。
在他的监控中,汉尼拔·莱克特沉稳的心跳声还在办公室内。没什么改变。
亚巴顿有一种预感,抽屉里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什么可以摧毁他不断上升的危害希斯莉本体的**的东西,可以永久性解决这位恶魔都自愧弗如的浑浊之人。
他决定等一个机会。
“我输了。”希斯莉笑着扔开棋子。
梅菲斯特今天要在小黑屋被关二十四小时,亚巴顿还在等待随时进行《办公室:潜伏》,两只披皮希斯莉都各司其职中,只有希斯莉本体依旧像一条快乐的小咸鱼,在自己和自己下围棋。
她又让肯来“拜访”了,自从上次的时候,布鲁斯对这位客人的态度就是无可不可,更准确的说法,是眼不见心不烦。阿尔弗雷德清楚他的心态,即使肯真要来也只是轻描淡写提醒了布鲁斯一句。
换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冷哼。
银发的老管家没有和布鲁斯统一战线,他给在会客厅乖乖等待的肯烤了一盘小甜饼,甚至还给他倒了一杯红茶,于是在希斯莉下来的前十五分钟,阿尔弗雷德就看见,肯一直都没有动那盘小甜饼。
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偶尔才低头抿一口茶,倒像一只忠心耿耿的大型犬。
肯:脑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