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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饼放在桌子上,搬了把凳子来到病床前,瞧着这苍老的人,唉声叹气。

    “又花了老子几百块,欠我一顿酒。”

    “你个抠抠索索玩意儿。”

    季老太爷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声,老友前来,心里是开心。

    “要是还能活着,补给你。”

    刘默笙点点头:“嘿嘿,我要正宗老茅台。”

    “没问题。”

    两人说了两句话,互相看着,突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五十多年的友谊啊,谁能比?

    互相都知根知底,就是到了这时候,他们都要面对死亡啊,想要聊聊曾经,却发现时间不够,曾经的曾经的曾经太远太远了,聊不完啊。

    看嘛。

    那就只能看了。

    保不准明天就看不到了。

    能看一眼是一眼,记得清楚些,留到以后哪个不在了,偷偷想起抹眼泪,说一声——“老东西,多活两年啊!”

    季老太爷笑了笑:“你也是啊,咱们国都还得需要你这样的老英雄坐镇,给那些年轻的小屁孩上课。”

    “你也是啊。”

    “刚一进门我还以为你学年轻人去染了发,头发都白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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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吓死老子了。”

    刘默笙拍拍胸脯。

    季老太爷:“染个发可不止好几百块哦,听说有些给明星做烫发的,一次都得好几千呢!”

    刘默笙:“那烫不起,还得养好身子锻炼锻炼,头发还能黑回来。”

    季老太爷:“老东西又开始了,今个儿是边境逛完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

    刘默笙指了指天花板:“还不是怕你死嘞,看不到最后一眼?”

    季老太爷有些小孩子脾气,哼声:“要死也得死在你后头。”

    “不过啊……”他叹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开似的:“反正早晚都得死的。”

    “但也得死得舒服些。”

    刘默笙接话道。

    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徘徊在眼角。

    气氛在忽然间,复杂了。

    不是那么两三句能解释清楚。

    窗外,雷又响了。

    雨滴打在玻璃上,稀里哗啦,瓶里乓啷,就好像有人在擂鼓似的,吵啊。

    好像要走了。

    刘默笙摘下头顶军绿色的帽子,拍了拍脑袋:“这帽子戴的真难受。”

    上……面。

    有颗小星星。

    “送你了。”

    当作留念。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东扯西,我还得回去逛一逛,看看那群小兔崽子有没有偷懒,看你身体还好,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起身。

    季老太爷眼角一紧,这是刘默笙带了五十年的帽子。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要去哪?”

    刘默笙拍了拍大腿,扫扫灰。

    “去看些人啊,老东西,可一定要活得久些啊!”

    “咱们几十年前就约定好了,一旦和平了,就得争取活到九十岁。”

    “单个数字里九最多,九为尊,老东西,你要活到九十岁啊。”

    “你到底要去哪!”

    季老太爷坐直身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刘默笙没有回答,走到门口,苍老的背影佝偻着,很累,很累,让人看着很累。

    他打开门。

    “没去哪!”

    “老东西,别担心啊,想我了就戴戴这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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