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看似普通,却有很强的攻击和防守力,破阵者同时对付头尾,否则就容易中招。
当初太一教授他这个阵法时,用的是一排阵旗,敖光每局都输得一败涂地。眼下他面对的可不是软趴趴的旗子,而是极可能要他性命的尖木桩。
所以,此局许胜不许败。
没等他多想,那栅栏阵骤然攻来,敖光登时选择打飞离自己最近的栅栏,攻向首尾。不想这栅栏像是长了眼睛,在敖光出手的瞬间,首尾全部退后,当中三道栅栏直直朝他飞来。敖光以一打三,栅栏攻势迅猛,闪躲同样极快,敖光好几回都落了空,差点被尖头所伤。
连着打了数十个回合,敖光开始有点气喘吁吁。这种阵法是用灵力控制,攻阵者自然也需要用灵力应对,虽说他现在功力提升不少,但一口气打这么久的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稍稍顺好气,他摸向腰间的乾坤袋,袋里装着几枚暗器,是太一先前授法后赠他的,说是威力颇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使用。
敖光想了想,最后还是收回了手,继续用太一教他的法子破阵。一连踢断几根木桩,使尖头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后,那栅栏的攻势有所减慢,只是它们一下列长蛇阵,一下又列雁回阵,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有些捉摸不透。
又打了十多个回合,折去一大片栅栏,敖光的呼吸愈发加重起来,额上汗珠豆般滚落,模糊视线。
而恰在此时,尖木桩席卷重来,敖光施力要抵挡,却发现自己光是站立就已经耗去不少气力,更何况是与它打斗。
木桩飞得极快,敖光挪步欲躲,不想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而那木桩径自向下,直朝他面门而来!
敖光猛然闭眼,出乎意料,想象的疼痛并未到来。
随即睁眼,只见那木桩就停在他鼻尖不过一寸之处,只要他往前一点,就会被那毒物所伤。一阵风过,那木桩骤然朝后飞去,那些被敖光打断或钉在树上的残部也都逐一飞回,顷刻之间拼接回原先模样。
不会又要来一次罢?敖光有些绝望地想道。
但那些木栅栏只是安然归位,并且让出一条通道。待得恢复点气力,敖光支撑着站起,慢吞吞地走过去,而在路过木栅栏时,他用了眼下能保持的最快速度。
木屋内的摆设很简单,无桌无椅,只有一面大药柜和工作台。工作台上正放着许多药草,药草旁的药杵和石轮一个捣药,一个碾药,像是被什么人用法术操控着。
“小小阵法费了你这么大工夫,看来你太一的功力减弱不少。”一个清润男声由远及近。
敖光转头,就见身侧小房里走出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男子生得俊朗,着一身绿衣,手上正抱着个石钵,边说还边捣药。
看清来客面容,男子咦了一声,道,“你不是太一?”
“弟子敖光,见过上神。”
“龙族?”男
子笑了一声,“吾可许久没见着龙族了。龙族小娃娃,吾是神农。”
敖光身子一震,将背弓得更低。
这位便是神农大神,如他知晓的那样平易近人。
神农变出张椅子,着敖光坐下,自己则走到工作台前继续忙活。换上新药重新开始研磨后,神农道,“我方才还以为太一又要到我这儿练阵。”
“太一帝君常来这儿么?”
“不常来,但他每次来一定会把吾的阵破个精光,然后顺走不少珍贵药材。方才你那破阵方法有些像他,吾便下了点狠手,应当没伤着你罢?”
敖光摇头。
神农大神定然是手下留情,不然他这条小命早就交代在这儿了。
“来,服下。”神农送来一枚乌黑药丸。
敖光没有伸手,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