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三刚要破口大骂,只听桑芮卡又柔柔的说:“不过我田里的菜,三叔三婶当然可以拿一些回去吃,都是一家人嘛。”
听到这话,桑老三哼哼着:“我本来就是这丫头的亲叔叔,是她的长辈!长辈吃她一点菜怎么了?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
桑三婶也牙尖嘴利:“对啊,你们把我们围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李镇长语气沉沉:“这段时间镇子上出现了惯偷,不是东家丢了鸡鸭,就是西边没了腊肉蔬菜,刚刚桑桑告诉我田里来了鬼鬼祟祟的人,我们当然要引起重视。”
李镇长迟疑了几秒,“这是你们拿的菜?”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讽刺,望着地上不远处的两个大麻袋。
瞧着麻袋的分量,每一个都塞的满满的,估计一个也得有五六十斤,两个加起来足够一百多斤了,这是到亲戚家菜田里随便摘点菜回去吃的节奏吗?
桑老三也知道这有点不妥,依然强词夺理:“这是桑桑愿意的,轮得到旁人说闲话吗?别的地方丢东西,你们找去呀,管我们什么事?”
李镇长为难地看向桑芮卡:“桑桑,你有什么委屈直接说,今儿这么多人在这儿,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桑芮卡故意笑得苦涩:“三叔……你下次想吃什么我摘点给你送去就好,这么多菜背下山也怪重的。而且我也没有让你拿这么多呀,我以为你们只要一两斤就够的……看样子是两位堂姐最近在长身体,不够吃吗?”
桑老三急了:“你什么意思?自家亲戚吃你点破菜还给你脸了?!我看我那弟弟弟媳死的早,八成就是被你这种小气货色给克死的!!”
桑芮卡脸色一沉,索性再也不跟他装下去:“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滥赌成性,让家里给收拾烂摊子,把爷爷气得瘫在床上,你以为这些事过去一些年就没人记得了吗?说起克了一家,谁能比得过你啊?祸害遗千年,你们一家子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不出来?”
桑三婶惊呆了,指着桑芮卡颤抖着手指:“你你、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听不见吗?”桑芮卡冷笑,“看样子婶婶也该去医院看看耳朵了,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清,还是叔叔平时不给你钱?也是,你嫁过来的时候就不干净了,叔叔心里一辈子有个坎过不去也应该,所以你就想来偷我的菜换钱?”
一番话说的又狠又利。
偏偏桑芮卡还没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话锋一转,“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上次在青同高中的时候,明燕明莺两个丫头还偷学校小礼堂的东西。”
“你!!”桑三婶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桑老三忍不住了,抬手就要朝着桑芮卡的脸扇去。
他的手落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众人不明所以,桑老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力量控制住,一阵阵透入骨髓的疼痛。
“啊!!!”桑老三惨叫起来。
旁人看不见,但桑芮卡看得清清楚楚,景弈挡在她面前,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对方。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他的侧脸似乎氤氲着怒气。
突然那种被保护的感觉从桑芮卡心底弥漫开来,她飞快的挪开视线。
原来被人保护是这样的滋味……
莫名的很安心。
桑芮卡不动声色的扯了扯景弈的袖口,这才让他松开力道。
桑老三一得到自由就疼得坐在地上,他鬼哭狼嚎着:“这小丫头有古怪啊!!”
“少放屁,你自己偷东西在前,现在想为了逃过大家的追责所以演戏吗?”桑芮卡才不吃他这套,她眯起眼睛,“镇长伯伯,我建议还是把他们夫妻俩都送到派出所去,这样大家丢的东西也好有个说法。”
“有道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