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色的斗篷,在那儿看着下人们一边捣河水里的冰,一边闲聊。
高个子的人闷闷的说:“呔!这回怎么这么安静?往日里这些人跟臭虫似的,怎么杀都杀不干净。怎么这回就这么偶尔蹦出来几个伶仃的小杂碎了?要知道爷爷我的大刀可早就都饥|渴难耐了!”
矮个子的骂他:“林彼岸,你是不是有毛病?没人捣乱还不好吗?!要是在这儿他们再捣着乱,我们得哪个年头才能进京见公子啊!”
林彼岸委屈的骂回去:“该死的林鸢尾!你能不能动动你的大脑想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放弃刺杀老爷,怎么现在突然就无缘无故的放弃了?!这不是很反常吗?!”
林鸢尾这回没骂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的对。那是什么事能让他们不出来了呢?”
瞳孔突然一缩。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少爷!”
…………
血。到处都是血。断裂的残肢和喷射出的鲜血铺满了郊外的一方土地。
一个白衣鹤氅的公子,冷冷的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把开过刃的宝剑。鲜血顺着宝剑的刃缓缓流下。
四周最外层,是离墨开平等人带着一群林家死士,拿着刀都杀红了眼。
而在林慕和离墨等人的中间,是孤立无援,所剩无几的刺客们。
刺客们都是被蓄养长大的死士。但是再是死士,也是人。骨子里也有怕死的一面。这不是怂。而是人类天生的本能。
四处都是同伴的鲜血和尸体。眼前是恍若杀神的男子。饶是死士首领,腿也不禁轻轻打了个哆嗦。
林慕身穿白衣,下摆溅上了鲜血,恍若朵朵红梅。她手持宝剑,步步逼近。漫不经心的说:“还不认输吗?你看,你们主子明知道这里可能有蹊跷,会让你们送命,但还是派你们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想赌一把。赌我年少轻狂,少不经事。至于你们,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条狗罢了。狗的死活,人又怎么会在意?”又挽起一个剑花,轻笑道:“即便如此,你们还要替他卖命吗?”
死士首领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手下动心了。他回首杀死自己那名动心的手下,警告他们说:“背叛者死!”
林慕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当真是忠心啊?可惜了。”
可惜什么?死士首领想。下一刻,他的身体被剑贯穿。林慕轻轻拔出剑,几不可闻的呢喃道:“可惜你的手下动心了……只有你一个人坚持,那还有什么用呢?”
死士首领吐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眼见着首领死去。其余死士的心也都崩溃了。他们扔下刀剑,举手道:“不要杀我!我……我投降!”
离墨等人上前,缚住垂头丧气的死士们。林慕看着他们,满意的笑了。来吧,幕后老贼!就让我见识一下,是你的心眼多,还是我林慕的手段多!
…………
贾府里,一片愁云惨淡。贾母拿着帕子,不时的擦拭着泪水:“无妄之灾!无妄之灾!这好好的,怎么就着起火来了呢?蓉儿媳妇才多大?我最得意的就是她!天可怜见的……怎么就走了?!”
王熙凤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劝贾母道:“老祖宗……老祖宗千万要保重身体。要是为了她哭伤了身体,想必可卿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贾母也只是哭。底下的姑娘也哭。只有贾瑛傻呆呆的站在那儿:秦可卿死了?秦可卿死了?!哦,对了!他怎么把秦可卿忘了?!唉。贾瑛忍不住惋惜道:可惜了,年纪还轻着呢!不过,贾瑛思考道:是他记错了吗?他怎么记得秦可卿是上吊的?贾瑛坐在那儿矛盾的搓着手帕。
邢王二夫人也哭天抹泪,假惺惺道:“是啊!她还多大啊?怎么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