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珍馐美味像流水一般端了过来;歌女舞姬们也都一个个铆足了劲,想要让上边那个温柔儒雅,貌如谪仙的贵公子看一眼自己。
就连宁国府的爷们儿们,都忍不住在推杯换盏之间,偷看一眼那个一身蓝衣的男子。
男子身形尚小,但依稀可以看出日后的绝色风姿。穿着一件白狐里的镶边浅蓝撒花缎面白色云纹团花锦衣,登着一双墨色的云纹缎面靴;腰间系着玉佩,头上戴着一个两寸的嵌珠云纹银制小冠,两边垂下的红缨系在脖子上,额上还勒着一个墨兰的蛟龙出海的抹额,越发显得林慕白皙了起来。
他们自以为自己视线隐秘,却不知离墨等人被他们看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离墨又偷偷的瞪了一眼这些人,心里骂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啊!神经病!
林慕倒是自在。她平静的喝着酒,吃着菜,一脸无所谓。
……别的不说,这宁国府的菜不错。现在正值冬天,宁国府又位于北方,普通的老百姓怕是只能吃自己屯的菜。可宁国府呢?啧啧啧,有鱼有虾还有新鲜的蔬菜水果,甚至有塞外的哈密瓜葡萄,这待遇怕是只有皇室才有!
……啧啧啧,奢侈!
林慕到了古代几年了,林家也是个巨富之家。世代簪缨。俗话说的好,十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话虽有点夸张,但也确实说明当官还是还赚钱的(只要别在明代)。
大凌朝又一直对读书人优待,林家的家产,不算不动产和各种老物件、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只算库房里的金子银子,又何止百万之众!
只是林家一直坚信财不露白的道理,并不在吃穿用住上下大功夫。平日里奉行的,也只是一般官员的水准罢了。
要不然,那伙子人,怕早是急切的弄死林家人,好把林家的钱吞没了。
……
林慕的手慢慢把玩着杯子,心里瞎琢磨着。
贾珍偷摸的看了林慕几眼,暗地里拍着大腿悔恨林慕是自己的亲戚。
尤氏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个老色批在想什么。要不然顾及着周围有人,尤氏都想要翻个大白眼了。
尤氏不去理他,自己持壶给林慕倒了一杯:“林兄弟,我敬你一杯。祝林兄弟前程似锦。”
林慕也端起酒杯:“多谢珍嫂子吉言。”
两人一饮而下。
贾家的其他几人也端起酒杯,纷纷向林慕敬酒。
……
林慕酒量从前世开始,就特别好。
具体表现在,贾家的人喝趴了一半了,林慕还精神奕奕的和贾珍几人说话呢。
贾珍大着舌头,问林慕:“林、林兄弟!你在荣、荣国府,有什么不、不好的地方,就来找我贾嗝!贾某人!我宁国府一定好好的招嗝……招待你!”
林慕笑道:“珍大哥放心。林慕在外祖母哪儿一切都好。吃穿用住,都似自家人一般。外祖母也不把林慕当成外人,让林慕和几位姐姐见面也不拘束。”
贾珍瞪起牛眼:“你、你的意思是,嗝!我把你当外人?!”
“林慕怎敢。”林慕笑道:“后院本就不该外男进入。是外祖母仁慈,念着林慕年纪小,林慕几番推辞不过,才住在中院。有时去后院给外祖母请安。”
贾珍本就脑子不好使,再加上喝多了。所以用他丁点儿的脑仁一转:林兄弟在荣国府住中间=荣国府不把他当外人=如果我让他住内院=我赢了。
贾珍拍案而起:“你住内院!就住嗝!住映红院!”
林慕心下一乐。表面推辞道:“珍大哥,这万万不可啊!”
贾珍道:“怎么不可?!”
林慕道:“这……这后院,哪里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