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尚未消退的伤势,最后换上咒术高专的制服。
制服是深暗的墨蓝色,看上去像是漆黑中掺了几丝蓝。衣领是立式的,外套上的纽扣表层泛着金,刻着漩涡状的校徽圆纹。
咒高并不吝啬于学生的生活待遇问题,大到为学生分配咒灵祓除的任务委托赚零花钱,小到让学生自主决定校服样式,咒高以百分百的宽容对待这些未来可期的孩子。
比如夏油杰,他就把自己对校服的要求连同宿舍选择告诉了校方,现在领到的这套墨蓝制服便是校方在他意见的基础上做出修改、经过他点头同意的最终成品。
他没让校方在外套上做什么改动,而是只对长裤的样式有些想法。
夏油杰低头看了看宽松似灯笼裤的下装,站在床前的空地上思索片刻,随后忽地绷紧腿部肌肉,抬起腕部完好无伤的右脚使出一记鞭腿,破空声瞬间猎猎作响。
他脚尖停在半空中某一点,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劲气从他腿中冲出,直把宽松蓬大的裤管撑到极致,犹如一支利箭径取敌人首级。
劲气穿透那点便功成身退,在撞上墙壁造成破坏前及时消散。
夏油杰满意点头,确定自己的攻击不会导致裤子被撕烂。
并不是说拳头打出的劲气就不会伤到上衣了,而是上衣坏掉后除了有点行为艺术,其它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裤子没了……
他抹了把脸,将自己第一次尝试以腿发力导致裤子被撕成碎片的惨淡过去揉巴揉巴扔进垃圾桶。
两处伤痕还有些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不许骄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他强的咒术师比比皆是。
还要变得更强、更强、更强。
夏油杰转过身,拿起床边的皮筋,把长度刚好碰到肩头的墨发在脑后扎起。
“砰砰”两声,房门被敲响。
来人扯高嗓子喊“杰,起床了没?要去上课了哦。”
来了,害他晨练都不敢正常使用左脚的家伙。
夏油杰叹了口气,走上前拧动门把打开了门。
五条悟穿着墨蓝色的深系制服,身姿更显修长,本就清透如霜的体貌也愈发浅淡,像极了烈日下依然覆着皑皑积雪的山顶,巍峨洁寒。
他透过自己漆黑的扁长墨镜,将夏油杰上下打量一遍,蓦地扬起唇角。
“我喜欢这样的夏油杰,”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学校的制服丑归丑,但比袈裟好得多。”
“啊?袈裟?”夏油杰皱起细眉,回以莫名其妙的目光,“你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你跑去办宗教当和尚啦。”
“……”
夏油杰放弃理解他的脑回路,面无表情选择屈服“是吗,那如果我执意要当和尚你怎么办?”
五条悟侧身给他让出路来,站在旁边等他把房间门锁好,不假思索地答“和你一起,或者等你回来。”
不至于不至于,我们才认识一天。少爷您是有多缺朋友啊,竟然要陪我剃光头敲木鱼?
夏油杰忽略后面那句“等你回来”,只觉得那是五条悟的玩笑话。
历来都是哪种人会等剃发出家的和尚重归尘世?夏油杰也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和尚的情人肯定首当其冲。
经过昨日的相处,他已经发现五条悟是个不懂如何把握社交分寸感的家伙,并总结出了最好的应对方法——
[别把他所有称得上越界的举动当真,包括这句“等你回来”。]
“我以为你会说要诅咒我,”夏油杰锁上门,扭头对他笑言,“就像昨天那样。”
五条悟耸耸肩,胳膊一伸搭上他的肩膀,哥俩好般地亲热凑过来“也可以啊,被诅咒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