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是亲自到左仪跟前汇报的验尸结果,左仪受宠若惊,亲自给她倒了水,那水清澈的连杯子底部一点裂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大人是真的穷。”
她拿起杯子看了眼,轻轻抿上一口,话锋一转,道:“死者女,二十五岁,死亡时间是昨夜亥时末到子时初,她两只手干净漂亮,微有薄茧,手臂上有轻微淤痕,是死前造成,脖颈上有轻微勒痕,不足以窒息,更不足以勒晕,除此之外便是致命伤,就是胸口被匕首刺穿,一击致命。”
“为什么会身着大红嫁衣?”左仪摸着下巴,踱步到椅子上坐下。
“嫁衣死后被人穿上,凶手先拔出匕首,穿上嫁衣将尸体摆放到床榻上,又将匕首重新插进心口,看尸身的样子,应该还专门清理过。”
闻人清看了眼茶杯,指尖颤了颤,终是没再拿起来。
死者心口匕首插入的痕迹寻常仵作看不出来,不代表她也看不出来,凶手并非高手,二次刺入匕首仍是有些微偏差。
“大人,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就先回去了。”
左仪点头,后知后觉这个时辰不到下职,“你要请假?”
走出两步的闻人清侧身瞧着左仪,不咸不淡的道,“阿兰约我过去,如果这算请假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不不不,你请,不用客气。”
左仪赶紧摆手,笑话,债主跟前,他还要什么脸,不就是在职时间出门一趟,没什么大不了,再者闻人清也没耽搁工作。
“哦,那我走了。”
将这位姑奶奶送走,左仪叫来池二,从池二口中得知死者是城西一个寡妇,名叫贾香芹,早年从别的地方嫁到东稷县,丈夫在她过门第二年染病死了,上无老者,下无子嗣,孤身一人居于城西。
“她有跟什么人结怨吗?”
左仪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问,照理说一个寡妇不至于跟人结怨到丢了性命,可从上一次的案件里吸取教训,表面不能轻易信,谁知道背后藏着什么。
池二摇头,“回大人的话,这个还需要去查。”
大约上次给县令的印象太正面,弄的县令对他们的办事效率有了过高的期望啊。
左仪哦了一声,“那就尽快去查,要是路上遇见娄疯子,就让他到县衙来找我,说我有事问他。”
娄疯子很快到了县衙,不等左仪开口,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打听来的全部经过告诉他,末了还加上一句,“听说这寡妇跟之前死的任秀才有点关系,好像还被他抓回去过。”
蔫儿了的左仪听到这句话来了精神,娄疯子之前说的全部都可以等池二查出来,这只是早晚的事,但这个却是意外提醒。
“还有什么?”
娄疯子挠了挠头,翻着白眼想了许久,“好像从前这寡妇救过一个书生,那书生后来高中进士走了,听人说寡妇跟书生关系不错,是那种不太一般的不错。”
他眼里有猥琐,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一点不假。
左仪斜了他一眼,拿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一把,不耐烦道,“说重点。”
娄疯子嘿嘿笑了两声,“小人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也许正是因为此寡妇才被人杀了。”
“我没问你意见,我问的是那书生是谁,什么身份。”左仪有些气结,娄疯子的重点跟他的未免偏的离谱。
“啊,大人问的是这个啊,小人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大户人家?既然是大户人家,怎么还需要寡妇救?”
左仪从前是个不学无术的贵族公子,人间疾苦他不是不知道,但却知道的不全,对案子有点了解,但也仅仅是了解。
照他的想法,上一个案子能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