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源是不知道沈时月的那些弯弯道子的,他之所以会来找沈时凊一起,也就只是因为上午沈时凊给了他糕点,他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更何况沈时凊看起来与别家的那些所谓的高门贵女一点都不一样,让他不由得就想去接触她。
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无意之举,到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只不过这嫁衣是给这设套的沈时月,还是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沈时凊,那就未可知了。
沈时月跟在后面,看着沈时凊发间晃动着的玉燕。原本她只是过来打个秋风,看看有什么机会,却不想竟真的让她遇上了。
可是现在她却又有些退缩了,毕竟这是在外面,而且上次沈时凊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事,便将沈府闹了个天翻地覆,若是现在沈时凊再出事,只怕她无论如何也是逃不了干系。
就算她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也会因为看管嫡妹不周而被责罚。
沈时月才生出退缩之意,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王怜月。
虽然对方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停留,但是沈时月知道,这件事情她非做不可了。
‘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让她毁容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沈时月握紧帕子,抬起头快步走到了沈时凊的身侧。
“妹妹还从未玩过这马球吧?不如待会儿让姐姐教你啊?”
沈时凊突然停下来脚步,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时月,见后者很明显
的闪躲了一下眼神,开口说道:“好啊。”
沈时月被她的看的心下一惊,讪讪的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才是初春时节,马球场上的青草还没有长好,发黄的草梗和新冒出来的青草的头,黄黄绿绿的一片,倒也不显得荒凉。
此时的马球场一经有了不少人,沈时凊看着跑来跑去的这些人,脑子就一阵一阵的疼,她向来是个不爱动的,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这次她为了顺了沈时月的套,可是下了好一番的功夫。
沈时凊眨眨眼睛,希望这次沈时月的计划能高明些,不要枉费她陪她做这么一场戏。
“你等着!我去牵我的小马来!”程靖源最喜欢的就是打马球了,为了能打马球,他还专门从他哥哥的那里,磨了好几天,才要过来一只小马驹。
沈时凊点了点头,环视着四周,这里似乎是程靖源专门已经清过场的,除了除了几个清理场地的小厮,便没有别人了。
“姐姐不去牵马吗?”沈时凊转过身,看着四处张望这什么的沈时月,开口问到。
“妹妹你还不会骑马,姐姐我哪有独骑的道理,所以今日我还是在这里陪着妹妹吧,我已经命人牵了一匹马来,等下我教妹妹如何?”沈时月拉着沈时凊的手,十分亲切的说到。
沈时凊这些知道她这个庶姐准备用什么计谋了,左不过是让她从马上摔下来,又或是被失控了的马踩上几
脚。
这样明显的计俩,绝对不会是王怜月那般心思深沉的人所想出来的,沈时凊装作不经意的往王怜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的发现,王怜月正悄悄地看着这边,只怕那王怜月还有别的招数在后面。
沈时凊拿起帕子遮在额前,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却并没有说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她原本就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人,从她穿到这本书里,所做的事情,不过也就只是为了阻止裴璟偡黑化,保护沈家而已。
可是现在沈时月与王怜月非要这么做,她也没有办法,既然早晚都要经历,那不如就一次看个够,也省的她们总是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了。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