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下面为何这么吵?”
“伯爵大人,好像是敌人的斥候闯进来了!”
负责这片营寨的伯爵是一个年仅十九的年轻人,他听见手下的汇报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快把他捉起来,或是杀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们炸毁河堤的计划就要暴露了!”
“是!”
他立刻从床上走下,叫来自己的侍从帮忙穿好盔甲,将绣有一头白鹿的罩袍套在盔甲外。
……
躲在拒马桩下的苏家骏不安地跺着脚,开始怀疑单独让王鹰进去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策。
这时,营寨里突然传来嘈杂声,仿佛整个营地都沸腾了一般。
苏家骏抬起头,就见王鹰从营寨上跳了下来,对其余的人说道:“我被发现了!快跑!”
众人也不含糊,撒腿便顺着来时的路,也就是虹湾的痕迹向下游狂奔。芬国昐扭头瞧见,一大队人从营寨的大门追了出来,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除了这些步兵外,更糟糕地是还有骑兵,数名骑兵从干涸的虹湾对岸拉弓搭箭朝他们射来,芬国昐抬起手挡住脸颊,弓箭打在手臂的环臂甲上,被弹开了。
王鹰也不甘示弱,抽出弓箭开始还击,但这些圣山帝国的骠骑兵,身上穿着板胸甲,手臂上也有铁甲片防护,弓箭打在这铁甲上最多只能留下一点凹槽,根本不可能杀伤对方。
不过,骠骑兵算是轻骑兵,为了保证速度与灵活性,马匹并没有披挂铁甲。
这就好办了,射人先射马,王鹰一箭射落一人,三箭便让三人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他卓越精湛的箭术自然而然地引来了对方的集火,剩下的六名骠骑兵纷纷拉弓对准王鹰进行射击。
王鹰身上穿着的布面甲虽然比不上圣山帝国的板甲,但也是三寸四方铁片连接而成,不是区区弓箭能射得穿的。
然而,不知是运气,还是对方拥有的箭术。一支箭矢精准地从裙甲的缝隙间穿过,扎进了王鹰的大腿里。
“呃啊!”
王鹰脚一歪,跪倒在地,他咬牙拉弓将剩下的两名骠骑兵从马背上射落。
“王鹰!”
芬国昐将王鹰的一只手举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撑着他往前走去。
但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便慢了下来,这样的话,等不到出森林,他们就会被从营寨里出来的士兵追上。
王鹰叹了口气,向苏家骏说道:“队长,我侦查到了,圣山帝国在营寨里存放了大量的火药与攻城火炮,他们一定想炸毁河堤!”
“我明白了。”苏家骏回道:“现在先加把劲,我们就快到了。”
“不,队长,别管我了,把我放在这里。听说圣山帝国的人优待俘虏,我应该不会有事的。”
“别废话,就快到了,我是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个战友的!”
就在这时,冯德圣突然放缓了脚步,停在了原地。苏家骏回过头,好奇道:“冯德圣,你怎么了?快走啊?”
“不,带着王鹰,我们所有人都走不了。”
冯德圣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无情,芬国昐以为他想要扔下王鹰,便急忙出声道:“不行,冯前辈,我们不能丢下……”
“我留下来挡着圣山帝国的人。”
苏家骏用一副“你疯了吗”的表情看着冯德圣,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从那里追过来的敌人至少有五十人,你一个人能挡得住多少?你会死的!”
冯德圣摇摇头,说:“不会的,我是圣山帝国的人,我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你们死了我都不会死。”
苏家骏沉默片刻,叹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