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鹰走出怡红院的大门,芬国昐小跑地跟在他的身后,提议道:“王鹰,等等,就我们两个人去吗?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叫上队长他们,四个人一起去。”
王鹰站住脚,转头从怀里掏出五枚金币塞到芬国昐的手中,低声说:“芬老弟,你仔细看着这五枚金币,我们成功了的话,这五枚金币就归你了。可要是叫上队长他们,那我们每人可就只有两枚半,准确地说就是二金六银二青一黄五大铁子儿,足足少了一半!”
芬国昐低头看了看手中金光闪闪的金币,不由被说动了心。毕竟这可是整整五枚金币,他一年的粮饷加起来都凑不到五枚金币。
正所谓人穷志短,芬国昐一咬牙,将金币塞进了兜里,说:“那我们走,王鹰。”
王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亲昵地搂过芬国昐的肩膀,迈出脚步往城市的东北角走去。
事实上,莲蓬城的东北角并不是一个好去处,那里是整个城市里最糟糕的地方。
两排歪斜倾倒的木质老屋杂乱无章地挤在街道两边,仿佛像是怪石嶙峋的断崖绝壁一般,偶尔能见着几张无精打采的脸庞,透过房屋上那破烂的窗纸向外投出目光。
芬国昐走上这条街,一股不知从哪飘来的恶臭味使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脚底下踩着的街道也是黏糊糊的感觉,令他感到恶心,不快。
他们要找的那间两层,疑似是先知教老巢的木屋,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
王鹰带着芬国昐绕到木屋的后门处,他伸手敲了敲门,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并没有传来脚步声,也许已经人去楼空了。
王鹰从兜里拿出撬锁工具,就在他准备开始撬锁时,旁边芬国昐抬起脚,一脚直接将这腐朽破烂的木门踹倒在地。
“啊,好。”
王鹰面带微笑地将撬锁工具放好。芬国昐则满不在意地走进木屋里,说:“没关系,反正没人,直接踹开不比你在那撬半天来得快。”
“也有道理。”
这间木屋的里面也是一副脏乱不堪的模样,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放在四周,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地上的灰尘厚得都能当被子盖了。
不过也正得益于此,灰尘上清晰地印出了木屋主人的脚印。
“好,来看看这些脚印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些印在地板上的脚印;芬国昐则是踏上楼梯,来到了木屋的二楼。
刚上二楼,一股刺鼻的味道便通过鼻腔直冲脑门,芬国昐伸手捂住了口鼻。
比起一楼,二楼要稍微干净一点,角落里摆着一张木板床,靠着墙壁的横桌上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以及一些芬国昐叫不出名字的装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开膛破肚的老鼠、青蛙,甚至还有一些蜈蚣的尸体,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除了刺鼻的药物味外,芬国昐还从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尸臭味。他循着这缕尸臭味,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一具赤裸着上身的少女尸体。
“额……王鹰,你要不上来看看这具尸体?”
听见芬国昐的声音,王鹰快步迈上二楼,跑到芬国昐的身旁。
他上来看见这具少女的尸体后,不由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啊,盘子不错,条子也棒,要是活的就更好了。”
芬国昐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尸体的身体。
在兰庭城时,官府的人有时也会请他的爷爷柳神医去为死尸进行检查,他也稍微学过一点。
“身上的虫蛹大概三寸多长,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外表没有明显伤痕,脖子也没有勒痕……”
芬国昐注意到尸体的头发里夹杂着不少泥土,于是从旁边捡起一条铁条,打开尸体的嘴,将铁条伸入喉咙中,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