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楼,心内科。
许今砚戴上了口罩,双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往病房走去。
住院楼的格局每个科室都是大同小异,她自然很清楚病房在哪里,只是越接近,脚步却不自然地越放慢了。
6号床,是单间。
门关着。
许今砚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清澈的声音应了一声:“进来。”
她推门进去。
傅景霄转过身,身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还未扣起来扣子,露出了他完美的腹肌线条。
许今砚收紧了眼神。
心底不禁嘲笑自己:又不是没摸过,有什么大惊小怪。
他修长的手指正一颗一颗将扣子慢条斯理地扣完。
一件病号服,他像是在穿一件国际名牌似的,不过就是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显得格外矜贵和清冷。
“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开几项检查,做完检查后,就可以出院了。”许今砚冷静地对他说道。
傅景霄往她的面前走了过去,许今砚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她的背靠着半掩着的门,她往后一仰,人随着门动的幅度往后倒下去。
要不要这么难堪?
一瞬间,傅景霄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往后掉的身体拉了回来。
哐当一声,门合上了。
而傅景霄一手停留在里她的手腕,一手正拖着她纤瘦的腰际。
两人的距离近到许今砚无法呼吸了。
冷静的思维充斥着许今砚的脑海,她动了动手腕,冷冰冰道:“放手。”
傅景霄把她的人扶了扶,靠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心率速度很快,这点一点都没有变。”
“人处于危险的境地,心率增长是自然现象。”临床五年,许今砚有足够调整好自己情绪的能力,她很快站在了与他安全的距离内。
“五年前我……”傅景霄的吐气很匀称,身上有着消毒水淡淡的气味。
五年后的许今砚承认,他依旧会让人挪不开眼。
“都说是五年前了,就翻篇了,你不会还想着,没想到你这么长情,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像是个笑话呢。”许今砚冷呵一声,附带着苍白的笑声。
她还真不适合这种久别重逢,又要回忆过去的桥段。
没时间去浪费。
“guai……”傅景霄冒出来的字节微弱。
但已经被许今砚挡回去了:“傅景霄,我们之间不适合这么称呼了,以后都别说出这个音来。”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傅景霄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从进门到现在,或者说从他和她重逢相见,她都是戴着口罩。
除了刚在电梯口遇到。
她和那个男医生相聊甚欢的时候,她没有戴口罩,两人眼神相对,眉目传情。
傅景霄想到那个场面,手就不禁握紧了。
“傅景霄,是你非要这样,现在,您这么有能耐,非要找我治干嘛,我这人下手不知轻重,把你治坏了,我可赔不起。”许今砚挑了挑眉。
傅景霄嘴角斜了斜,他注视着她,他很欣喜听到她这样的说话口气,像是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
“我不需要你赔。”
“你不需要,有人需要。”那位他的“未婚妻”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现在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吗?”傅景霄梗了梗声色。
“当陌生人更合适。”许今砚将病例合上,“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让你家属办理出院,我给你开单。”
她转过身登记上面的信息。
“啊!”傅景霄忽然弯腰,手掌按压着胃部,一阵抽痛让他的眉头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