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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摆弄暗夜般漆黑的秀发、一手提着食盒,既有少女的朝气灵动、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不是香满楼性格既欢脱又泼辣的老板娘又是何人。
白阳心脏用力地跳动了两下,忽然抬起刀,做出了防御的准备。
“蓝姐姐。“花红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旋即大喜过望地跑了过去,好像被外人欺负的小孩子见到了家里长辈一般。
老板娘张开双臂将花红抱住,拍打着花红的后背,狠狠地剐了风霄一眼。她觉得自己的妹妹如今的遭遇,都是这家伙的错。
风霄讪山地将伞压了压,无奈地摇了摇头,狠狠地剐了白阳一眼。
白阳看见了风霄的眼神,想要剐回去。眼珠一转,暗道
:我他妈是个面瘫。于是,焦躁地坐下。
他转回了视线,低头睨着远处的自己的菊花。
花红若知道白阳把他的花当成了自己的,肯定得发疯。
老板娘宠爱地搂着花红,旋即将视线转向白阳。
“好久不见。“白阳不情愿地抬头,镇定自若,想了一团微微泛蓝的云,停下了敲打膝盖的刀。
老板娘摆了摆手,扭了扭自己的娇躯,娇柔造作地问:
“小兄弟,你看我胖吗?“老板娘凤眼如花、语笑嫣然。
“不胖。“白阳诚挚地说,毫无迟疑。
“呵,男人,果然都长着破嘴。“老板娘啧啧地摇头,又白了风霄一眼,接着说道:
“小兄弟,我香满楼的酒菜香吗?以后想要吃菜,可以直接来香满楼找我,姐姐请你,不必在晚上当老鼠哦。”老板娘上前两步,将食盒放下,轻轻地拍了拍白阳的肩膀,态度亲昵。
乳白色的手指按在白阳的肩头,白阳身上寒毛乍起,身体里的寒气不由自主地汹涌起来。
玉女苑内的温度急转直下,一阵寒霜从白阳的身体向外铺天盖地而去。
眼皮微合间,他轻轻抬头,空洞的眼球渐起血芒,轻轻地抬起了双刀。
蓦然,他又闭上了眼睛。寒气于柳下菊花毫厘之前停下,呈旋风状向收敛而回。
阴冷消失,月光再来。
“天上冷吗?”白阳咧着嘴角,轻飘飘地问。
“嘿嘿,没你冷。”老板娘面不改色,又拍了拍他:
“大姐有重要消息,花红随我来。你也来。”老板娘是玉女阁内嫁出去的人,如今开的酒楼是玉女阁的据点,负责打探、传递消息。
花红听到老板娘的话突然心惊胆跳起来。情缘使然,老板娘曾经发誓永生不进玉女阁。那日那时的毅然决然在那时仍然年幼的花红心里刻下了浓重的一笔。
自那日至今,十年匆匆而过,老板娘打破了自己的誓言,进入了玉女苑,定是有值得她打破誓言的要事。
“你算干嘛滴啊?“老板娘走出两步后没好气地向白阳翻了个白眼。没有人让白阳跟随,白阳提刀在身侧,紧随老板娘身后,阴冷的面上冷峭的嘴角甚至扬了扬,有了一丝献媚的味道。
“听消息。”白阳一本正经
地说。他扬起了自己的嘴角,却没有发现老板娘咧起的嘴角,也忘了自己对老板说过的,漂亮的女人很危险,毫无防备地跟着。
“玉女阁内的消息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听的,一边去!”老板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搂着花红进了楼。花红在老板娘怀里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男人,想着风霄温暖的怀抱和白阳冰凉的手,轻叹一息。
白阳缓缓将视线转向站在他身边的风霄,看到了风霄眼中熊熊燃烧的火。
风霄的腰挺得笔直,将怒气转为神气,瞥着眼白阳,轻飘飘地说:
“我不是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