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年关了,怎么还不见刘备来攻打樊城呢。”
对于吕玲绮来说,时间流逝的很恍惚。
一个月前朱里断言刘备会趁此机会进攻樊城,这可让她这个好战分子乐坏了。
结果马上过年了,怎么还不见一个人影?
“根据我对刘备的了解,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会进攻的。”
朱里依然是这么一番在吕玲绮看起来已经有点“死鸭子嘴硬”的说辞,就在吕玲绮想说两句的时候,她又补充道:“但是情报的来源往往要比我们预先料想的慢上一步,甚至很多步。”
“为了防范于未然,我不得不加强防御,巩固设施,甚至多方面派遣斥候侦查。然而情报的到来让我知道算是多余了。”
姑且算是在解释。
朱里初到樊城时与曹仁进行军政两务的交割,曹仁只跟她说目前最需要警惕的人是刘备,而她时候找来的那个叫褚兴的人对曹仁来说只是“编外人员”,他所知道的事情肯定也不是那么的详细。
所以在二十日前斥候回报说汝南有着蒯越坐镇的时候,朱里就知道这场战争是掀不起来了。
“这么说来你提前就知道刘备不会打过来了?”
吕玲绮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放松的意味。
朱里看了她一眼,心中估摸着大概是之前在汝南的时候她爹吕布跟她说过什么,让她对刘备也带有了一定好感。
但也不在意,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蒯越是谁,但我知道蒯越是刘表最为倚仗的谋士之一。”
“所以就算刘备不清楚其中的门道,蒯越肯定也清楚在这个时候是肯定不能与我军交战的。”
“为什么?”吕玲绮依然很是不解。
“这么说。”朱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能够混到现在的诸侯,多半都是有几分能耐的人。就算他们在战略目光并不深远,他们麾下的文武也定然又能够看到的人存在着。”
“于是就衍生了这么一个问题。当今天下的明眼人都知晓我主曹操与河北袁绍必有一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这个机会。想要从中取利。”
“但是呢,在主公跟袁绍彻底交战之前,却又是没人敢动的。”
“因为不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揣度袁绍的真实意图。万一袁绍迟迟不进攻,而他们这些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先动了手,那么对他们来说就又会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简而言之,围绕在曹老板周围的诸如西凉、荆州、江东等地都很渴望瓜分一下曹老板的地盘,然而他们都不敢保证曹老板是否还有余力。全面备战袁绍后,还依然留有抵御的力量。
“呃。”吕玲绮一副想说“我明白了”但实际上又完全不明白的样子。
看她这么踌躇的模样,朱里也是早就习以为常的道:“看来你已经清楚了,那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随后转头看向了典韦,认真的道:“大个子,麻烦你给我拿杯水来,谢谢。我在这坐太久了,腿麻了,暂时动不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确实有点口干舌燥,奈何腿不争气,麻了。
“报,启禀太守,从丰乡有一支约莫五千人的军队绕丹水直逼樊城而来!”
“丰乡?谁啊?”
朱里对于这个不光是南阳郡,更是整个荆州唯一一个在西北角的城市,是真的没有多少的关注。
她甚至连丰乡究竟还在不在刘表手里都不知道。
“不知,属下只瞧见上书“文”!”
“文?好了,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
斥候离去后,朱里很是疑惑的道:“大个子,刘表手下有姓文的将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