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哭上人,看来阁下是铁了心要与我陈家为敌了!?”眼望着那千辛万苦才算计来的阿修罗之眼,就在面前几丈之外,但自己却被天哭上人死死地拦截在此,陈舟立时怒发冲冠,眼神里闪出的锋芒,恨不得把对手零刀碎剐了去。
“哈哈,在下也是替主行事,身不由己。不过,这要怪就怪宗主自己,若非宗主方才太过得意,自家说出那团烂肉竟然是‘阿修罗王之眼’,想必凤公子是不会为难你等的。现在,你我既然狭路相逢,互为死敌,就请拿出实力来说话!”天哭上人阴阳怪气地回了陈舟几句,又伸出手中的腰刀,不慌不忙地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语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他两眼变得煞红,倒与那血罗刹有几分相似。更诡异的是,手中那柄利刃竟也如生出了血管似的,慢慢地布满了血丝。
“血魔刀!”陈舟望着天哭上人的腰刀已经变得通红了,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陈宗主果然是识货之人,如今已到了这一步,就听在下一声劝告,干脆随在下一起归降凤公子算了,到时候,各种好处有的是。何必这样不识好歹,拿鸡蛋碰石头!”临动手前,天哭上人又劝起了陈舟,眼里的血光一闪一闪。
“啊呸——”陈舟还没等天哭上人把话说完,就朝他吐出浓浓的一口,“你这等无耻的败类,放着好端端的修士不做,偏要心甘情愿做奴才。那凤家给你了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卖命?我陈家即使葬身在这妖魔圣坛之下,也不愿意与你这等猪狗之辈同流合污!”
“陈舟,是你自寻死路,休怪本上人无情!”天哭上人恼羞成怒,把手中血魔刀一挥,一道一丈多长的血光,立即朝着陈舟迎头劈下。
血魔刀,乃是噬血之凶器,由凡人的鲜血与灵魂、修士的鲜血与灵魂,外加妖魔的鲜血恶灵融铸而成。此种凶厉之器,为妖魔道和修仙界,人人所忌惮!
血魔刀的诡异之处在于,它不仅仅能够杀人,并且还能蛊惑人的心志,吸取人的神识。如若放在他人,给他这一刀劈下,就算能够躲过一击,但一旦神识被吸附,心志被蛊惑,那肯定迟早免不了一死。可想而知,能够炼制出这种法器的邪修,不知暗中残害过多少修士的性命。
但是,陈舟宗主难道是泛泛之辈?在天哭上人亮出这件邪恶法器之时,他已经想好了对付的方法,等到交手之时,便果断咬破舌尖,将一口纯阳辟邪之鲜血,喷在自己的仙剑上,破了天哭上人的邪术。
“啊呸——”但听陈舟张口喷出一股血雾,手中仙剑立时阳气大盛,光焰雄壮。而天哭上人的血魔刀,气焰明显黯淡了许多……
一时,他们二位筑基期修士,你来我往,斗了个不相上下。
而另一边的凤鸣廷,带着另一位随从,与陈家弟子交战正酣。虽然他们二人以寡敌众,但毕竟一位是筑基期修士,修为远出陈家弟子之上;而凤鸣廷身为星月宗的少掌门,手里的高级法器自然不在少数。斗了还没有一顿的工夫,众多的陈家弟子,眼看就要落败了。
“哈哈哈哈!”凤鸣廷此刻已胜券在握,得意得大笑起来。不料,刚刚得意了片刻,耳际突然传来一阵愤怒的大吼,仿佛包含着一万年的血海深仇一般:
“凤鸣廷,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这声音熟悉之极,并且充溢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和仇恨。把凤鸣廷吓了个胆颤心惊,不得不暂且撇下眼前的对手,转着一双眼睛四处时。
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头戴斗笠,手提惊龙宝剑,携带着强烈的仇恨,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
此人即将靠近自己之时,果断地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充满仇恨的面容。除了张根,还会是谁!
“天哭上人,快来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