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毒潭,骷髅山下千丈之外的又一处夺命之地。此潭位于一狭窄的山路边上,一面紧挨着血红色的悬崖峭壁。那峭壁间生长着几丛狰狞古怪的树木,如鬼的爪子、毒蛇的信子一般狰狞,又如蝙蝠的双翅或野猪的獠牙一般邪恶。那树身,如同剥了皮的人身,感觉血淋淋的,并且脓疮遍布,散发着阵阵血腥恶臭,让人惨不忍睹!
悬崖峭壁上,丛林杂草之间,几注腥臭的黑色细流流向山下,形成了这个蝎毒潭。蝎毒潭百丈之内,弥漫着血腥刺鼻的怪味,让人闻之作呕。蝎毒潭水奇毒无比,无论任何东西落入潭中,都立即会化为乌有,融化于潭水之中。
此刻,潭水里漂浮着一具死尸,他仰面朝天,双眼怒睁,一副不甘心死去的神态。
无奈,那蝎毒潭中的毒液却正在腐蚀着他每一寸血肉,不过弹指之间,这具尸体便化作一具可怜的骷髅骨架。
而蝎毒潭边上,四位修士正厮杀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看他们的装束,一方黑衣白领,头戴华阳巾,显然是飘摇庐弟子无疑。而另一方则身着丝绸长袍,与世俗中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很难识别他们的身份。估计只是普通的散修之士,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
两名散修之中,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持一对短剑,将一名飘摇庐弟子逼近得不住地后退。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老者不但剑法精妙险恶,而且步伐也十分的奇异多变,倒是与地行者的缩地术有相通之处。当然,功力上比起地行者来就差远了。
而老者的那年轻一些的同门,是个中年修士,看来不过炼气期七层的修为,就斗的有些吃力了,远不如老者那般凌厉,被对手杀得步伐零乱,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斗过数十个回合之后,双方还是没有分出个雌雄,却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得暂且住了手。
“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修士,真是欺人太甚,完全视我们这些散修之士如草芥!不过因为几颗灵石,就害了我侄儿的性命。今天,老夫若不讨回个公道,如何向我兄长交待。我龙阳山祝家,又如何在修仙界立足!今日,老夫必取你二人项上人头,以告慰我的侄儿!”喘息片刻之后,老者复又亮出两把短剑,恨恨地向两位飘摇庐弟子破口大骂。
“哼,这实在怨不得我们!”一飘摇庐弟子扶着拄在地上的长剑,反唇相讥道:“都怪你那该死的侄儿太贪心!那灵石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只不过离他近些而已,他却抢先抓在手里,连一颗也不愿分给我等。老头,你自己评评,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你!你这强词夺理的强盗,真是厚颜无耻之极!”老者怒发冲冠,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骂道。
“呵呵——”飘摇庐弟子欣赏着老者气急败坏的样子,得意地干笑起来:“就连你们这些散修家族的修士,都敢在我们名门大派的眼皮子底下夺宝,这纯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给你们这些贱民点颜色瞧瞧,你们简直要蹬上鼻子上头了!”
这飘摇庐弟子修为虽然不高,不过炼气九层的样子而已,但显然是精明狡猾非常的人物。在得意之时,居然丝毫没有懈怠,紧紧观察着老者的一举一动。说话时他注意到老者已勃然变色,并将手伸进袍子边的锦囊里,知道老者要搞突然袭击了,于是也悄悄伸手在囊中,摸出一道火雷符来。
果然,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听见老者大喝一声“拿命来!”接着就见到一枚黑色符箓从老者手中祭出。但奇怪的是,老者的符箓并未向自己祭来,而是祭向了一旁的水潭。难道他是气糊涂了,认错了目标不成。好你气糊涂了,但我还是明白人。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说时迟,那时快。飘摇庐弟子看到老者将符箓祭向蝎毒潭,心中一喜,同时果断地将火雷符向老者与他的另一位同门祭出去。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