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真人,休得无理!”
眼见海真人将麻烦引到了自己身上,张根急忙制止道,以求个息事宁人,或者干脆推脱了事,只要自己脱了身,剩下的事情任由他们胡闹算了。
不料,那矮胖子和尚却突然通情达理起来,他并没有为难张根之意,却依然紧揪着海真人不放,道:“我为什么要与这位道友比试,他又不曾出言语辱我。你这厮好狡猾,自己惹下祸端,却想转嫁他人自己脱身,我偏偏不上你的当。后日,你必须与我到山后雷音谷中比试一场。如你不敢答应,就在这里当众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样,这二者选其一,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不行,你们可是两个人,如果联合起来对我下手,我一介域外之人,在中洲无依无靠,如不幸被你们暗算了,那冤枉向谁说去!”海真人结结巴巴说道,面色惨白,边说着,豆粒大的汗珠子滴下了额头。
他这样的江湖老手,那演技绝对是超一流的。张根不知不觉,已有八九分陷入圈套中了,只保留着一二分的清醒。
那矮胖子和尚眼睛一瞪:“噫,我们两人怎么了,难道你是独自一人?你这贪生怕死的败类,休要拿此话诳佛爷!”
海真人听他这样说,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这位苏贤弟是昨天晚上才相识的,怎么好意思让他也卷了进来?”
“罢了,罢了!”矮胖子和尚叫嚷道:“我看你天生脓包一个,没有什么真本事,不敢跟我比试,说来说去,尽找些借口罢了。佛爷我不屑与你这种人比试,我看你还是当众给我磕上三个响头,认个罪算了!”
已入了圈套的张根实在看不下去了,劝矮胖子和尚:“士可杀不可辱!这位大师,同为修道之士,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矬胖子和尚舒了口气,转头对张根换了副温婉的表情,并解释道:“苏道友有所不知,我本来只是说与这厮比试一下,杀杀他的威风而已。谁知这厮又污蔑我二人要合计害他!这你刚才可都听见了的,难道我说的有假?小僧我出自佛门,平生最恨这等妄言妄语、妖言惑众之人。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止不定又会说些什么来!”
对张根说罢,又转向海真人凶神恶煞起来:“你怕我二人合计起来暗算你,我现在向这位苏道友保证,比试仅限于你我之间,绝不掺杂第三人。你若还不相信,我就请这位道友做个见证!这下你该放心了!”
一闻此语,海真人立即装出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眼巴巴望着张根道:“如果苏贤弟愿做个证人,那愚兄就安心了,不用再怕这和尚什么!就怕苏贤弟有自己事情要忙,顾不了这些呀!”
“哼!”矬胖子和尚不屑地斥责道:“无耻之辈,你以为苏道友是你这等人么!”又向张根道:“苏道友,既然你与此人有一面之缘,在下就劳烦阁下后日在雷音谷中稍作停留,给我二人做个见证,看我如何教训这些狂妄之徒!怎么样,想必苏道友不会推辞!”
“这——”
事情到了这一步,无形之中,张根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面对十来号围观者,想推脱也推脱不掉了,只好点头答应道:“既然大师执意要这样,二位都又不听小弟的劝阻,小弟也只能奉陪二位了!唉,冤家宜解不宜结,何苦要苦苦相逼如此!”
见到张根总算进入了圈套之中,海真人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说话底气都足了:“好,多谢苏贤弟仗义,有你做见证人,在下还用怕这秃驴什么!后日雷音谷中见个高低,分出个雌雄来。只是苏贤弟说话一定要算数,切不可扔下愚兄一人,徒惹这秃驴的侮辱和笑话!”
无意中卷进这种争端里头,也不知前途是吉是凶,现在轮到张根苦笑了:“海真人只管放心,小弟答应过的事情,绝不反悔,后日一定赴约!”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