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与莫少义目送着岳独秀、陆通和柴剑宗三人,瞬间便走出数里之外,隐没在那片茂密的浓荫里面,知道那是他们腿上都绑了甲马的缘故,以这样的速度返回星月宗去,估计最多明早即可抵达。或许,等到了那树林的深处,便祭起法器破空穿云而去,那就比起地行术更快出几倍。
看着这三人远离了视线,莫少义不禁轻松一笑,这时,张根依然瞭望着远方,眼里还微露着眷恋与失落。在心里正琢磨着——岳独秀当着自己的面总是如此冷艳强势,不知背过自己,心里会想些什么时,却听到莫少义舒着气道:
“现在好了,只等着找个偏僻安静的灵脉之地,即可以安心炼丹。等到丹药炼成之日,再去找高桥二与和田掌柜,把后面事统统办了。如何?”
张根转过身走出还没几步,正要回答莫少义,不料此时,耳畔却传来岳独秀的那声召唤。不免让他又惊又喜。待他和莫少义双双转头看时,只见岳独秀只身走了来。
原来,岳独秀走出不远之后,多日来的思念、怜爱和痛惜之意沛然涌出胸间。她只好止住脚步,向陆通和柴剑宗道声“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言罢,就复又转头走向张根,一步一步,颇有义无反顾的气概。
临近之时,却卸下悬在腰间的那把“惊龙”宝剑,娇叱一声“接着!”瞬间,那星月宗的重器——惊龙宝剑,已经到了张根手里。
“掌门大小姐,您这是?”张根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不知岳独秀是何用意,只目瞪口呆地面对着。
却见岳独秀此时双目有些潮红,吐息也微微娇喘,情绪起伏不定。稍顷,才恢复原有的模样,对张根道:“这把惊龙宝剑,暂时借你防身,替宗门保护好莫少义。我在宗门,静候佳音!”
说到这里,两眼复又潮红,情绪复又起伏不定,她意识到自己在张根和莫少义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后,决然地掉头朝原路返回去。只留下这俩楞头小子,像根木桩似的,在原地呆呆地站立了良久。
这时,张根耳畔又接收到了岳独秀传音暗语,原来,是向他传授驾驭“惊龙”宝剑的口诀,并告诉他剑柄处有一小孔,如果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小孔,同时念动驭剑诀,即是此剑器的不二之主。
张根此时心里面真是激情澎湃,感慨万千,只觉得顷刻间虚空粉碎,大陆平沉,只有自己的一星灵明在闪耀,连肉身都忘掉了。直到莫少义呼唤时才省悟过来。
“走,根儿!莫不是让幸福把头脑冲晕了!”莫少义揶揄张根时,眼神里浮现出淡淡的失落。
要知道,那惊龙宝剑本是星月宗宗门重器之一,莫少义自幼便听祖父莫建候和父亲莫白沙说起过,佩此宝剑者,非掌门或宗门最器重的弟子莫属。想来此剑,本应是岳孤峰的贴身之物,待后来岳独秀在年青一辈中出类拔萃,并得到全宗门长老和弟子认可后,才得父亲相赠。
如此贵重之物,岳独秀竟然如此轻易便交付于张根!不消说,纵然莫少义襟怀宽广,又与张根情同手足,此时也艳羡得有些妒嫉了。
“莫师兄何出此言?掌门大小姐将此剑交付于我,还不是为了师兄的安危着想!”张根按捺着胸中激情,尽量抚慰着莫少义,将话题引向别处。
“莫师兄,小弟之前已经叮嘱过高桥二,让他近日里务必要照着和田掌柜的安排去行事。现在既然已经凑齐了灵药,不妨再去会会这畜生,把该交待的交待,该安排的安排,这些都做停当了,再去寻找灵脉如何?”
“这样也好。”莫少义心里终于舒服了些,接着张根的话头道:“我看这月泊海一带倒是山明水秀,灵气蔚然,想必是有些灵脉的。”
二人一路说着话,又绕过了天陲阁,往稠人广众的坊市里走去,等到了快要接近与高桥二约定会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