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刘老头家已是下午时分,他的家面积不是很大,传统的川西民居风格,只有5、6间屋子,与周边那些小洋楼比起稍显矮小、寒酸了一点。
大门一进去就是堂屋,正对大门的墙有一个神龛,上面挂着刘氏先祖的牌位,下面有一个沙合子,沙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燃尽的香杆和香灰,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常用的农具和家具,还有一些刚收回来没来得及凉干的玉米棒子。
堂屋后面是一间小厨房,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客厅,里面有一组老式的布艺沙发和一台旧电视,家里陈设虽然简单,但摆放整齐,拾掇得当,给人一种舒坦、干净、整洁的感觉。
刘老汉招呼李子木在客厅坐下,就到厨房去做晚饭了。
没过多久,刘老头就拿出酒菜来热情地款待了李子木,席间他们又聊起了家常。
“这么宽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李子木问道
“我们家本来人就不多,只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安家,前两年老伴被接去带孙子享福去了,我一方面不习惯城市里的生活,另一方面想守着家,守着刘氏的老宅子,守着婶婶的嘱托,等待忠汉回来,同时每年也可以去给父母和婶婶上坟扫墓,所以没有去城里生活,就一个人在老家里生活。”
“自从婶婶去世后,我们刘家人也四分五裂了,各顾各的,年轻人也差多不走光了,每个人都只知道关心自己的未来!没有人再关心他们刘家人辉煌的过去的。今后我都不知道这本族谱传给谁,神龛上刘氏先祖的牌位恐怕也没有人来上香了。”说完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酒足饭饱以后,刘忠义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他们刘氏的族谱,打开那一层层金黄色的的绸布,里面是一本线装版的厚册子,册子菲页早已磨颓,边沿上也磨得起毛边了,发黄的菲页上还清析地写着——刘氏族谱四个大字。
李子木翻开那厚厚的族谱,认真地阅读起来。
还真是怪,只有谪长子才能在后面取个“汉”字,从后到前依次是忠汉——兴汉——旺汉——富汉——强汉——振汉————立汉…….。
看完了族谱,李子木看时间还早,便提出想去看看刘家老宅,因为从事旅游行业的人,对这些老建筑也很感兴趣,这些可是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啊。
于是刘老头又带着李子木来到了刘氏老宅,这刘氏老宅离公路有几十米远,中间有一条由厚厚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顺着小路走过去,走上几级石台阶,一道古色古香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大门分左右两扇,均是上等楠木所制,厚约两寸有余,上面漆以深红的油漆,很多地方的油漆已经脱落。门叶上各有一个狴犴状的铺首衔着一个大大的铜环,再以铜钉牢牢地钉在大门上。门环与大门摩擦的地方,早已没有了一丝的油漆,而且在门环长年累月的敲打下,大门上也陷下去了两个深深的窝,窝里的木纹清晰可见,甚至数得清楚木门的年轮。
大门两边是两根大大的石柱子,门框就镶嵌在石柱子上,石柱子上雕满了花纹图案,下而一道厚厚的门槛。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门罩,门罩上面全部铺满了金色的琉璃瓦,只是琉璃瓦上长满了杂草和青苔。用于支撑琉璃瓦的木架也全是上等的木材老料,木架上还雕刻着各种祥禽瑞兽的图案。
这刘氏老宅还真是气势恢宏,虽然饱经风霜上百年,但从这入口的大门上,都看得出来当年的雄壮和风采。
老宅的主体全部为木结构,分上下两层,中间有一个大天井,四周有七个小天井环绕,这就是当地人说的七星抱月,八个天井自成一体,既独立成幢,又纵横相连。其间曲径通幽,廊道相结,往来无阻,通行顺畅;其余边角上都是一些柴房、马棚、猪圈和当时下人住的房子什么的。
老宅梁柱高大,选材讲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