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岤酷似一个巨型广场,宽阔空荡,四壁光滑,穹顶高二十余米,见此大家心里不免又焦躁了几分。
左宏峻抬手站在原地缓缓转一圈,说道:“有风,都散开,找找风的方位。”
他一开口,大家稍微镇定了一点,有风就有氧气,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于是队员四散开,探寻出路。
秦衍踢踢踏踏跟在他们后面,装模作样忙前忙后。
挨着冰岤四周摸索一圈,却毫无收获,也不知道这风是从哪里来的。
关郦华面上布满愁绪,不尽早探到出路,无限期困在冰岤里,二十几张嘴,物资禁不起耗。
“再找!”她下令道。
秦衍不干了:“我不找了,累死了,破地方一眼望穿,没有就是没有,还不如睡一觉,休息踏实了,想办法打穿冰层。”
关郦华心情正郁结,肝火旺盛,控制不住火气地吼道:“你给我滚!”
打穿冰层说的轻巧,百米厚且不说需要多久,蛮力下周边震碎的冰也会跟着往下塌,工程浩大,她耗不起。
秦衍肩一耸,手一摊,无赖样:“我倒想滚,麻烦你给指个方向呗。”
左宏峻附和:“其实她说的有点道理,我也不找了,又饿又累,你们看着办。”
偏袒明显。
撂挑子明显。
二人组的无耻贯彻始终。
关郦华有那么一瞬间实想撕破脸了,赵文翰及时握住她的手,无声摇摇头。
“师父,我们住那边,一会搭好帐篷,煮泡面吃,冰天雪地吃口热的暖暖胃。”秦衍气完人,拉着左宏峻划拉地盘,布置起小窝来。
把人气得牙痒痒。
其余人又找了一圈,结果徒劳,这时候秦衍的肉罐头泡面出锅了,香味直往人鼻孔钻,惹得人肚子此起彼伏的咕咕叫。
看队员饥饿疲惫的样子,关郦华无奈道:“都累了,先安顿,明天再说。”
酣睡一夜,秦衍钻出帐篷舒展身体。
听见旁边两个队员在说:“刚才头儿又带人搜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出口,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
秦衍自来熟接过话头:“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
两人厌恶地撇她一眼,语气不善道:“谁让你偷听我们讲话的。”
秦衍:“不想让人听见,那你们滚远一点咬耳朵说啊,怎么,你们在我旁边说话我还得捂耳朵?大清早,找骂。”
其中一人啐一口:“小人得势!”
另一人讥讽道:“你理她做什么,她嘚瑟不了几天,等左少玩腻了,看她如何自处。”
秦衍摸摸自己滑嫩嫩的脸蛋:“羡慕就直说,我知道我颜值高,容易招人嫉妒,不像有些人的脸,长得就像一桩冤案,想玩都没的玩。”
“恬不知耻!”两人鄙夷骂一句走开了,困在这破地方,没心情和她打嘴炮。
左宏峻披着毛毯走出来,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像极了一个恶毒反派。”
秦衍舔着脸道:“谢谢师父夸奖。”
左宏峻无奈摇摇头:“早上吃什么?”
“手擀面,之前问他们要了一袋面粉还剩一半,我再炒一个臊子......”说起吃,秦衍滔滔不绝。
转眼,困在地下已经一周,关郦华开始差人小心翼翼往上打洞,但成效并不乐观。
冰岤里充斥着焦虑、烦躁等负面情绪。
反观二人组,这一周过得那是相当滋润,每天要么变着花样倒腾美食,要么钻帐篷嘻嘻哈哈,要么东逛逛西遛遛,叽叽咕咕说些打击人的风凉话。
就跟来这儿度假似的。
悠闲得很。
一副骄奢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