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郦华狠狠跺了他一脚,拿他撒气:“什么臭眼光,不知道你以前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口无遮拦,胡搅蛮缠的女人,你还真是不挑人,什么破烂玩意都下的去嘴。”
赵文翰龇牙咧嘴嘶一声,心说,莫名其妙,又翻旧账,
你不胡搅蛮缠?妈的,女人都一个德性。
队伍再次起程。
左宏峻用肩膀撞撞秦衍,由衷赞叹:“这场戏不错哦,演技界欠你一座小金人儿!”
秦衍呵呵乐,谦虚道:“一般一般。”总体而言,还算满意,不枉我一上午尿四五趟,停下车给蝎子大哥们创造机会。
远观两人其乐融融的氛围,关郦华心头浮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而且总总迹象表明,秦衍这人身上充满谜团,具体又说不上来,反正很吊诡,虚虚实实摸不透。
关郦华稍作思量,转头吩咐杨珊:“盯紧她,有任何异动立马汇报。“
杨珊垂首应。
关郦华瞥她一眼,面露关心:“你这两天好像情绪不高。”
杨珊抹抹脸颊的汗,说:“没有啊,天太热,有些提不起劲儿。”
“你去程明那里领点消暑的药吃,注意身体。”关郦华关怀地拍拍她肩膀,杨珊身体有一瞬僵硬:“嗯,好。”
陈光耀昏厥两小时醒过来,第一反应去摸自己的腿,摸了个空,当即发出野兽般的闷吼。
听见响动,秦衍扭头:“哟,你醒啦?”
陈光耀一声不响阴郁着一张脸,颓废消沉。
秦衍翘起嘴角,幸灾乐祸道:“你之祸,我之福。少两条腿的重量,我轻松许多,感谢赤地,感谢毒蝎。”
陈光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一语不发,他已经失去作威作福的资本。
随时面临被抛弃的下场。
秦衍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说道:“放心,我一定坚持到你们头儿主动放弃你的那一天。”
自从突破高阶门槛,体能也跟着上了几个台阶,拖个板车走路,和普通人拽个小竹椅差不多。
秦衍记仇,且不喜欢仇人死得太痛快。
在赤地中穿行五天,由于天气炎热,医疗手段有限,陈光耀又大量失血,伤口恢复的慢,疮口发炎都长蛆了。
每天还要找个人给他挑蛆,秦衍打死不干,理由是她讨厌蛆,无法克制心理恐惧,左宏峻也不同意,理由是秦衍的手要为他做吃的,她的手拿去干又脏又恶心的事,他会吃不下饭。
无耻二人组再次气癫关郦华,没办法,只好让队伍里的人轮流干,搞得队员们怨声载道。
每每换药,关郦华都被陈光耀痛苦的呻吟弄得心烦不已。
这一日,她终于忍到极限:“陈哥,我们还需三四天才能穿过赤地,赤地日日高温持续不断,暴晒不利于你养伤。我是这么想的,不如给你找个阴凉有遮挡的地方静养。”
闻言,陈光耀阴恻恻冷笑:“荒漠里静养?谁照顾我?”
这些天他想明白一件事,所有人都把孟夏当软柿子捏,可她根本就不是一只温顺的吃草绵羊,而是一只蛰伏的食肉凶兽。
让孟夏照顾,他是不接受的。
关郦华避而不谈留人照顾的事,放软声调说:“我会给你留足十五天的物资,你在这里安心等我们回来接你。”
她倒想把秦衍留下,眼不见心不烦,但不可能,左宏峻衣食住行非秦衍不可,进嘴的食物一律要经她的手,不然不吃。
陈光耀心中悲凉难言,阴郁道:“你要放弃我!”
“陈哥,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你这样想我,我很难过。”关郦华伤心疾首长篇大论:“你跟了我四年,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是在为你考虑,你的伤势不容乐观,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