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莫神医这意思是病逝?不是被害的?
那该找谁帮报仇?
龚安易脑子一团麻,虽说这种事在东城多了,但每见证一回还是会堵心,还是会自责于自己的无力。
“三爷,抓紧寻人帮着料理后事吧!小姑娘无亲无眷的,咱们既碰上了便都是应当的。您寻个人给收拾下,老朽让徒儿去买口好些的棺材。唉——”趁着龚安易糟心,莫神医忙先按计划安排,也不等人回话,说完便转身出门。
“莫神医,您怎么这般快出来了?那莲蓬,不,莲藕姑娘如何?”曲文瀚大概是戏瘾上头,莫神医刚出来就开口拦人,似是还想再接些任务。
可原本龚淼淼计划里的并不是他,虽然曲文瀚配合得极好,但莫神医不喜意外,遂劝道:“曲公子,这里不是您该留的地方,快些去书院吧,时辰不早了!”
“无妨,还是——”曲文瀚还想墨迹,但龚安易也出来了:“文瀚,家里跟着的人呢?”
自然是被他甩了...不用曲文瀚回答,龚安易又紧着吩咐:“老胡辛苦一趟!(护送曲四公子去松蹊书院)”
“世叔,我——”
“喏!曲公子请!”虎背熊腰的老胡应声利落,半点不给曲文瀚商量的机会。
送走小祖宗,龚安易又盯着那只七彩宝石簪发愣,人啊,怎么就这般脆生呢?
“三爷?”几个属下虽都猜到了些,但头领没发话,他们也不好擅自做什么。
“
呼——”长舒一气,龚安易打起精神:“你们几个,该收拾的收拾,整个像样点的灵堂。天和,去前院请个姑娘来给莲藕姑娘梳洗换衣。”
“喏!”各自得了任务忙开,倒是有条不紊。
龚安易自也有活计,他得替莲藕去顺天府销户,同时谋个好一些点的安葬地。未婚孤女,“不祥”中的“不祥”,丧事一切礼仪从简,停灵只得一日,得赶紧安排!
原本一出追贼记就引了不少人注意,如今一看巡逻队、本草医馆的人齐齐出动,很快,花魁凋零的凄美流言就传了开。
“啧,天妒红颜呐!”
“自古红颜多薄命,呜呼哀哉。”
“老天不公!我还没看过莲藕姑娘跳舞呢!”
大多数人听到噩耗都是下意识惋惜,但也有人偏喜欢唱反调:“呵,一个妓子,死了便死了,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用得着跟死了娘一样么?”
“就是!亲娘老子死了也没见你猫尿流这般多!”
“狗东西!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上臭嘴!”
“嘿!孙子皮痒了是吧?来来来,爷爷给你挠挠!”
男人们热爱干仗,女人们则热衷“分析”:
“你们说,这小蹄子到底怎么死的?”
“不是说病死的么?”
“唔,”妇人摇头,神秘道:“我看啊,九成九是脏东西!”
“啊?”怎么说?
“你们还记得不?红花楼先前不是死了个贵人么?那时候也关门好一阵呢!”
“嗯,”小姐妹点头
却又质疑:“姐姐,那伊人巷藏污纳垢的,一年不知死多少小蹄子呢,要真有脏东西能这般安生?”
“哎~不一样!那个谋杀贵人的凶手据说就是红花楼的姑娘,但偏偏让那凶手给跑了!前几日红花楼又关门,你们说要是好好的,作甚放着银子不挣呐?”
“哦~姐姐你的意思是那花魁早就被那脏东西缠上!”几时死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人对莲藕死因感兴趣,也有人馋她身家:“哎你们说,这小蹄子连任花魁,手头能攒下多少银子?”如今人死了,这银子又归谁呢?
人心不足,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