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科全是人,走廊里,病房里,连护士台都围满了人。
住院部的医生都调过来看急诊,还是忙不过来。
方木兰跟着护士后面去找了医生,医生正在帮另外的人看诊,听到护士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稍等一下,我看完这位病人!”
护士点头,想把莫品华扶到座位上去坐好,可眼转了一圈,看到的全是坐满的病人,根本没位置。
她也想帮忙扶着人,但她还有工作要忙,前面大厅里不少病人等着她指引。
“同志!”她踌躇了片刻,不好意思地唤方木兰,“这,你的弟弟你能不能扶一下,我前面还有工作。”
方木兰脸刷地红了,背着慎远感激地弯腰和护士道谢。“我扶着,我扶着,你去忙。谢谢你了!”
她连忙把慎远放下来,顺着墙让他蹲在地上,去接品华。
品华双唇惨白,双颊又通红,努力的睁开眼看过来,睁开没几秒,又迷糊地闭上。
方木兰扶着他,不停和护士道谢,目送她出门。
门外走廊里,传出年幼儿童的痛哭声,父母地低哄声。
她一手扶着品华,一手要搀着慎远,防止他顺着墙倒下去。
因为背着慎远急冲冲的赶来,路上满心都是生病的两人,感觉不到冷。
可到了医院,时间一长,就开始从头到脚冷起来。
脸上的汗还贴在脸上,变得凉飕飕的。
等待的时间变得艰难难熬,两个孩子病得意识模糊,乖巧地没抱怨
过一句难受或不舒服。
差不多有十多分钟,医生才给那个病人看完病,“下一个!”
方木兰一拖二连忙上去。
“两个都病了?”医生诧异地问。
“是是!”
“这么烫,刚才怎么不先给他们量体温?这不耽误时间嘛!”医生一看到两人情况,触到额头发烫,就皱起眉头,拿出两个体温计给品华和慎远夹到腋下,骂起方木兰来。
方木兰满脸讪讪,不敢反驳,背脊躬起,不停道歉。
体温计量体温,要耽误五分钟。
趁着这个时间,医生问她生病的时间,症状。
“他们俩昨夜拉肚子,起了好几次夜,等早上醒来,就成这样了。”
慎远从被她拉着穿衣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在她背上时,难受地咳嗽了几声,但并不多。
品华倒是咳了一路,但到了医院后,突然变得严重,快和慎远一样了。
听着一晚上就变成了这样,医生表情立变,赶紧开单据,让她带两个孩子去抽血化验。
话出口一半,他瞧了眼漂亮单薄的方木兰,头疼的捂了下额。“算了,两人都成这样,你一个人也送不去。”
他站起身来,快步出了病房,到护士台喊了一个人。
没多久,抽血的护士过医生门诊室来,体温计也到时间,医生拿一个出来,喊方木兰拿一个。
“这孩子烧到三十九度七,算严重了。”
“这个呢!”他伸手来接方木兰手里这个,方木兰递给他,报出体温
计。“四十度。”
品华烧得比慎远还重一点!
方木兰面色苍白,满脸着急。
“先抽血!”医生看了体温计,面色还算平和,许是见多了高烧的病人。
护士抽完血,他直接手写药方,边写边和方木兰说话。“最近高烧住院的人挺多,我急诊这边就接了不下二三十个,好几个都是拉肚子,发高烧,一天就变得很严重。”
医生说着,还叹了口气,说有个小孩子才三四岁,送到医院来时已烧晕厥,等治疗好,醒来时烧坏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