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欣很想见侄子，目前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这天难得没加班，还不到下班时间，方木兰就领着两人去了品华学校，接三人放学。

    “这就是品华读的学校吗？”莫世欣牵着女儿的手，走在这学校里。

    黛西一蹦一跳的，看着这墙身掉皮，又破又旧的学校，天真地吐槽。“妈妈，这也算是学校吗？这么丑的学校有人念书吗？”

    莫世欣尴尬地看了方木兰一眼，连忙捏紧女儿的手。“黛西你别乱说话，”

    黛西嘟囔起唇，却没在说话。

    学校没有围墙，只有三栋教学楼和一栋不大的二层教师办公室小楼，在教学楼侧面有个操场，操场上两张石乒乓球桌。

    此时正是最后一节课，操场上还没人，只有教学楼里偶尔传出朗诵声。

    “我们在这等一下！”方木兰靠到乒乓球桌上，说他们快下课了，等几分钟。

    莫世欣把黛西抱在怀中，和她浅聊几句，时间跳到四点四十时，打铃的老师拿着小铁棒，出现在放铃的窗口，用力敲下去。

    “叮，叮……”的铃声持续响起，到放学了。

    许久没来学校，听着这还要人工敲动的铃声，方木兰神色有些恍惚。

    在网上看过年龄稍大的回忆，他们读书的时候上下课铃声都是人工敲响，没想她竟在这里见到了。

    一下课，老师结束讲课，学生们争相着从教室里跑出来。

    小学生正是爱玩的年纪，挎着五角星的帆布包，成群

    结队的跑出来。

    有从包里拿出球拍，跑来要打球的，也有挎着书包往校外跑的。

    两人停了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出来的学生，寻找莫品华三人踪迹。

    “品华！”最先出来的是莫品华，他正和几个同学一起从初中的那栋楼层出来，方木兰高喊了一声，正要走过去，就见几个人搂住他的肩膀，扯着他往教学楼后面走去。

    她迎过去的步伐一顿，随后加快速度往前去。

    “木兰！”莫世欣没看到品华，只看到她匆匆往前去，连忙抱起女儿跟上。

    “莫品华，是不是你去找老师告的状？”

    教学楼后，是一条长长的沟渠，沟渠里水不多，可推下去，也会染上全身泥，被磕到碰到。

    这几人都比莫品华年龄大，有十四五岁，捏起他的衣领往后一推，眼见就要把人推到沟渠里。莫品华反手一揪对方衣服，颠倒了位置，两人一起落下去。

    他在上，欺负他的人在下。

    松软的泥土不至于让人磕碰严重，但摔倒还是疼。

    那叫宋勇的，立即变了脸色，尖叫起来，一起的同伙，去扯莫品华要打他，还有两个去拉宋勇。

    莫品华被揍了一拳，颚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恶狠狠地抓着打他的人，一口咬上去，嘴里瞬间见了血。

    方木兰跑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品华被几个比他大的人围攻，岌岌可危。

    “做什么！”她大吼一声，冲上去拽开捏起拳头要打品华的

    人，满脸怒意的把品华拉到自己身后，瞪向这几人。

    “你是谁？多管闲事！”宋勇被从沟渠里阻拽起，吃了一嘴的泥水，他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巴，恶狠狠地盯着莫品华。“莫品华，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在二中读不下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起威胁别人了。”方木兰听到这话，更是愤怒，上前去扯着对方。“走，去找你们老师！”

    “哪里来的臭三八，多管闲事，给我滚开。”宋勇不耐烦地挥开她，扑上来想打品华。

    “姐，你让开！”方木兰下意识地挡在弟弟面前，被他从后面给拉开，自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