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维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这份灼热的情感,让人感动。她对他,最开始或许是同情,心疼。
可如今,他融入了她的生活,成了她真心维护的亲弟弟。
她想见证他成长,在自己的人生里发光发热。没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她们紧密相连着,相比起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如品华对自己的好。
方木兰目光暗沉下来,闭上眼睡觉。
翌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她找了季游,问他找人帮她盯着的她三哥可有消息。
“木正同志在诊所治了伤后,找了个小招待所住下来。昨儿身上的伤渐好,他去了老蔡那找活干!”
老蔡就是之前他工作过几天的工地包工头。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好好干活,又瞧他一身伤,自不会要他。
方木兰听罢后,表示知道了,还有事再通知她。
自从上次被她撵走,说不管他后,三哥拿了那二十块钱离开。
到今儿,已一周时间了。
他倒是还知道先养伤!
知道他现在伤好的七七八八,没啥大问题,她也没多在关注,忙起工作和家里。
工作一堆事等着安排,而家里三个孩子要上学,快开学了,学校得先找好。
莫品华除了数学,最近钻研起港语和英语来,她每晚回去,都要先教他一两小时英语。
而他学了,慎远和小悦也不能拉下。两人年龄小,学习进度跟不上品华,就他先学了,慢慢教两人。
三人
都很有自制力,不论怎么和外面朋友玩,都不耽误学习。
狗子妈被打了,听说当晚就去了医院,养了三天才下床,一下床就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那个天杀的打老娘,让老娘知道,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儿子没看见打她的人,而她又被麻袋蒙了脸,根本不知道谁打的她,只知道是一群人,下手像孩子,又像大人,她也说不准。
逮不着是谁,她就站门口骂了两天,骂的周围人都有了怨言,说她这样会把别人也骂上去。“你要骂就找准人在骂,你这骂给谁看呢!”
“我又没骂你,骂的是打我的人,你是吗?”她眼一瞪怼回去。
这劝她的人不劝了,任由她骂,理也不想理她。
倒是和她关系好的几个,悄咪咪地和她说:“会不会是新来那家外乡人,你之前不上人门去骂了人家,也许怀恨在心……”
狗子妈若有所思,“我就感觉,打我的是孩子,年龄不大!”
越想越觉着是那家,她气愤地站起来,要去找对方理论,被说话的妇人拉住。“你冲动什么!上次就你冲动冲在最前面,人才对你怀恨在心。”
她磕着瓜子,把人拉回来唠嗑。“那家外乡人可不是啥简单之辈,我听说啊……”
妇人是个八卦的,把最近听来的八卦,神神秘秘地说出来。
“你看,长那靓的一张脸,丈夫没在身边。我听说是丈夫在京城工作,她是来这里创业的
,一个女人,能创啥业。”她撇嘴,话语里尽是看不上。
还说最近上下班都有人接送,就住在同一小区。
“我猜那才不是啥合伙人,就是姘头!”
“真的!”狗子妈也不忙着去寻人麻烦了,坐回来满脸八卦的听。
本就是下班时间唠嗑,这一聊就聊到天黑,也没空去问了,各回各家。
八十年代初,收录机刚开始流行,电视普及少的可怜,人们的娱乐方式,大多还归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多开着电灯缝补衣服,相熟的串门八卦哈,偶尔看看公社里放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