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〇章瞬间光
风,吹荡了起来。仿佛低徊盘绕在身躯周围、太清晰、太淋漓、太真质磕人的战歌。
生命精细知觉,粹成每一根神经,只把绷紧的疼留下。
好锋利的两把刀哦,空气在锋刃上游离滑擦跳舞的哨声,拉长嘶嘶嘶的尾韵。
微微插地倾斜的刀,就是重叹号的警告。
所有活着的、在生命体上美好丰隆的知觉,在偌大的万化中应该有无数条道路可以走。偏偏,决绝的接壤着生死界限的路,在眼前就剩余这一条道。
繁华、胜利与美丽……变出的一亿种任性自由的假说,仅仅濒临着对等数不清的凋零、黑暗与窒息……逼仄敏感的生命知觉——本能地为了痛苦求活,痉挛般挨着欲望去萎缩。
虽然浑躯柔韧如虎。可是,刚才带有力凸的撞击,可不是单纯的肢体对撞。瞬间的疼,一直滞缓到眼前的此刻,金啸才感觉灼热中麻木膨大起来的肿胀。
脖颈、脚踝、手腕上缀珠的色泽,没有一丝艳光的天然色,那种质地的光明纯粹到天真。
其实,那就是古玛雅极度神秘、不可晓的文字。是的,大化中,这些字就是唯一有色彩的,那也就是情味了。
玛雅字珠情味的无限,启示金啸心中灵性的球路就有无限种。
金啸缓缓低首,不经意间,承载了古纪血石、不甘于静哑的饮痛回忆,让他眼前再次翱翔惨烈不堪的画面……
一个个不停地、重重叠叠倒下的玛雅人,被出自纯粹信实的思觉,凝固成高祷的姿态,被刀劈削,游弋着各种各样鲜红的身形碎片状的块垒。一个个带血的位移,在空间里漫自飘动着缓缓滑翔的死亡轨迹。
金啸浑躯紧蹙,又一阵阵淋漓的颤抖在自己身上发生。
噗噗噗……
硕大的眼泪毫无顾忌地流下来了。目光穿透泪颗,折射光衍生的全部灾难,黑色沉淀物一样,纷纷发响地溅落在大地上。
亘古世界里,这么多只能从感觉启示中才能看见的痕迹,简直让金啸发现:生命体身上,会有如此数不尽的感官与肢节。
金啸掩脸扭过头去,不想去看太逼真滴血的一个个瞬间。可是,那些都是想象中发生。动作变化,根本消弭不了一丝印记。
痛苦饮噎最后滚荡在喉咙的声音,金啸机械地掣动双臂。
控不住感觉中溃散的泪,就让它去随性肆流罢。
不期盼希望的火星,只期盼痛恸发力……
他像突然间发疯的一头狮子,驰入一望无际的莽原中去。
因为持有质物而充满力量。足球就是空洞魂魄此时唯一可以镶嵌的物体了。
仿佛一具人形在空气中撞出长长拖曳在身后的洞,同时拉动的万千种声音,在时空间震响了。
抽搐的痛泣,颠翻的身躯,强力翻转中,势能爆增的足锤,驾驭一颗借助玛雅彩珠之光——可以看见痛苦的足球,金啸一力拔动最凶悍的夯击。
华锐特派记者手中的镜像抖动了。那种出自系统化、专业化训练的凝铁的姿态,忽然谐调不出职业化的定力。
“你第一次没有把控好……镜像需要的天职!”华锐主管眼神很刁地眨了一下。
“我已经是……很拼……了……”华锐特派记者忽然生气地看了主管一眼,回目之际,两道如瀑的泪,亮闪闪地流动两条湍急的小河,“不想……跟你说……”
主管一见主频生气的模样,敏感地掩上嘴巴,“天哦,我这嘴巴简直就是伤口……”
“呃——”小猫咪一见姐姐委屈成这样,气哼哼地绕到主管身后,对着空气张开指弓,弹了一下那遥远的后脑勺。
“嗤嗤嗤!你非要逼着把我笑死不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