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的光线恢复正常,那具已经开始发黑的尸体必定将成为我这几个月的梦魇。
“乖,放松点,身体别绷得这么紧,好戏才刚刚开始。”康斯坦丁将双手收回,身子也站得更直。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眼睛尽可能的不去看医生。
“不为什么,吓到你了吗,亲爱的?”康斯坦丁脸上自信的笑容更加显眼。他转身走向卧室门,在打开门后,对我微微摆手,“跟我一起出去,还是和你的医生呆在一起呢?”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我的瞳孔剧烈的颤抖着,完全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跟上我,别发呆了。”康斯坦丁冰冷的语气,如泼在我身上的水般使我的神志稍微清楚一些,至少能控制我那绵软的两条腿了。
他带着我穿过两条过道,其间我脑中全是医生那惨状的死相,以及康斯坦丁先前那如童谣般传入我耳中的话语。
“我们到了,亲爱的。”康斯坦丁转过身来,用好似热恋中的女方的语调对我说道,也成功的使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开眼前的木门,一间装修老旧的房间映入眼帘,房间和里面的家具像上世纪的房间,矮小的黑白电视,实木的桌椅和布满灰尘的窗户和淡蓝色墙壁。
“亲爱的,快进去吧。”康斯坦丁倒退一步。笑着伸出手,狠狠的推了我一把,让我的身体失去平衡,摔入那间房间。
门在我身后沉重的关上,康斯坦丁将门反锁,踏着响亮的步伐走向我面前的桌子。
他走过我身前时还故意扬起一阵尘土,使我面部顿时满面灰土,同时吸入不少灰顿时咳嗽连连。
我挣扎着站起身,洁白的连衣裙上也沾满了灰。
一阵亮光闪过,使我瞳孔一缩。
只见康斯坦丁正坐在我面前,手上把玩着一台小小的数码相机,“看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他调整了下相机的焦距道。
康斯坦丁一只手探下桌,从桌子下抽上来一套在塑料袋中的衣服。
“在这换?”我抬头去看他,同时用余光去看窗户,结果只能看着一片用布遮起的黑色。
“别东张西望!就在这,给我脱下脏衣服换上这套!”康斯坦丁直接怒吼一声,右手抓起那套衣服用力甩向我。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问题,就算我让你死,你也闭嘴执行就是!”
刺痛...
从大脑深处传来的警告,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见我反应剧烈,他又转换一副语气,“亲爱的,快换上衣服好吗?”康斯坦丁嘴角微勾,换上一脸和善的表情看向我。
“能不能别开眼睛?拜托...”我垂下头,声音已经尽可能的示弱。
“不行。”
淡灰偏蓝的花边长裙一直垂到脚踝处,长裙连着深灰的长袖上衣,在腰部背后还被迫系上了一个淡灰色的大蝴蝶结。
我垂着头,既恼怒又感到羞耻,我感觉现在的我就像一个洋娃娃,被巨大的双手抓住,被迫扯下衣裙,又被迫换上新的,再等待下一次,直到那双巨大的手玩腻后再被丢进垃圾桶。
“抬起头来,亲爱的。”康斯坦丁笑着,那抹邪恶的笑容必定会和那具恐怖的尸体一起闯入我的梦中。
我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深刻出五个月牙状的痕迹。我咬着牙抬头,眼眶边直闪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康斯坦丁举起手上的数码相机,对焦我后按下快门。
闪光灯闪烁在我眼前,使我脑袋又产生一股刺痛。
“把手放在裙边,听我命令。”康斯坦丁继续举着相机,只是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