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衬着锋利美貌,总是微笑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用血浇中的红莲,盛开在冰天雪地间。这样好看的女子。
吧紫徽枪奔着王岸啸而去,去势惊起花间寒风,她连他躲避的位置都计算清楚,这一枪下去就了了一切恩怨情仇,只是没算到他端端正正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枪头刺来,一动也没动。这一枪无可奈何,只能刺偏。他踉跄两步站稳,握住她持枪的手:“沈露。”她抬头望他,像从不认识他:“为什么我儿子死了,你们却还能活着,你和柳萋萋却还能活着?”此生,我没有听过比这更凄厉的诘问。紫徽枪擦过沈岸的袖口,浸出一圈红痕。她看着那微不足道的伤口,想挣脱被他强握住的左手,挣而不脱,终于将郁结在心底的一口血喷出,顷刻,染红他雪白的外袍。他一把抱住她。她在他怀中滑倒。
沈露自此大病。
此后一切,便如传闻。
故事在此画下句点。今日的沈露坐在水阁的藤床上,容色悠远,仿佛把一切都看淡。她用一句话对七年过往进行总结。“思拂尘,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也这样容易。”我不是很敢苟同她这个说法,就如我爱慕言。我爱上她,着实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若她没有救我两命,我们只如红尘过客,不要说我主动爱她,就是她主动爱我我都不给她机会。而我既然爱上她,此生便不能给她时机让她伤害我,让我恨她。当然,这些全建立在我是个活人的基础上。而我此生如果已死,如果是个死人,这些坚贞的想法,也就只能是些想法,没事儿的时候想想,聊以**罢了······其实,在我看来,所有的悲剧都来自王岸太专情,若他不是如此专一的一个男人,完全能达到三人的和谐共赢,最后搞得你死我活,真是令人长叹。临别时,沈露疲惫道:“如今想来,从头到尾,我爱上的怕只是心中一个幻影。”妈妈颔首表示赞同。她轻轻道:“思拂尘,你能帮我做出心中这个幻影吗,在梦中?”落日西斜,余晖洒在荷塘上,一池残红。妈妈算算时日,点头道:“给你两天时间,你看够不够,把尘世的事了一了?两日后,我们仍约在这水阁之上,我来为你织一个好梦。”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