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这么多?”
典韦在来的路上,路过一个个店铺和摊位,留心物价,在心里盘算过。
在这个苍桐镇上,一个三口之家,日常基本花销每个月要一两左右,这还不包括医药费,添置新衣服、家具费,额外的人情往来,特殊节日的花销等等。
学武呢,每个月二两起步,再加上其他花销,就按每个月三两来算,一年下来,至少三十六两银子。
这还是“一开始”,后面肯定更多。
典韦脑海中顿时蹦出一个词:
穷文富武!
没钱的人,根本学不了武功!
“钱,我有。”
典韦镇定道。
他不是怕花钱的人,只要黄金骰子扔出1点,钱就不是问题。
浓眉青年见状,点头道:“行,你在这等着。”话毕转身而回。
典韦趁机把毛驴栓好。
不一会,浓眉青年跑了回来,招手道:“‘郑老’要见你,跟我来。”
典韦迈步进入大门,穿过院子,来到堂屋前。
就见到,屋檐下,一个宽敞的竹椅上,斜躺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下颚留着一撮浓密的羊胡须,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样子,正翘着二郎腿合眼假寐,随着竹椅一摇一晃的。
竹椅旁边,跪着四个年轻侍女,长得都挺养眼的,姿色是有的,都在伺候着老者。
一个摇扇子扇风,一个捶大腿,一个揉肩,一个剥葡萄,一颗颗往老者嘴里送。
典韦看到这幅画面,顿时有种荒诞之感,仿佛电视剧那些封建社会里才会发生的故事在眼前活灵活现的上演了。
“郑老,人来了。”
浓眉青年靠近老者,低声道。
老者正是郑茂。
郑老头缓缓睁开眼,斜瞥了眼典韦,慢慢坐了起来,侍女递过来一杯茶,他喝了口,却只是漱漱嘴,又吐了出来。
典韦看在眼底,心中直翻白眼。
这人是在摆谱吗?
郑茂干咳一声,看了看典韦,似乎在仔细打量他,看了半晌后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家里大人呢?”
典韦略默,含含糊糊道:“父母太忙了,让我自己来。”
没有说实话,也不能说。
没办法,他一个少年,如果别人知道他无依无靠,手里还有点小钱,会不会生出什么歹意?
死在典韦手里那对狗男女,就是例子。
郑茂嗯了声,问:“想学武功?”
典韦点头道:“是。”
郑茂又问:“你为什么想学武功?”
典韦想了下,给出一个朴素的答案:“习武自强,安身立命。”
郑茂一挑眉,“读过书?”
典韦点点头,“读书不多,但识字。”
郑老头捋须又捋须,连续三下,颔首道:“先说一下规矩,来我这儿学武功的人很多,但其实我从来不收徒弟,他们和你一样,都是自费学艺,懂?”
典韦哪里还不懂。
来之前,他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根骨很差,废柴一个,人家看不上他,不会收他入门。
结果,他发现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什么根骨不根骨的,人家根本不在乎,有钱就行。
典韦摸索怀里,数着一个个铜板,凑出二两递交了过去。
“嗯,好!”
郑老头眉笑颜开,“习武不是一蹴而就,是循序渐进的,你先从基本功练起,练好了基本功再学招式。对了,你叫什么名?”
典韦连忙报了姓名。
“典韦,这名字还不错。”郑老头转向浓眉青年,“孙山,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