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朱纯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
朱国弼,赵之龙,徐允祯等人,亦是纷纷各自归家。
一个个,皆好像是丢了魂似的,走在路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气,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从今天起。
他们失去了一个巨大的收入来源。
每年京营三百多万两银子的粮饷,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与他们产生任何的交集。
不止如此。
就是他们在京营里面的差衔,怕是要没了。
毕竟,京营都没了。
他们难不成当一个光杆司令?
几家欢乐几家愁。
朱纯臣等一众勋贵们愁眉不展时。
朱由检在皇宫里,却是大摆宴席。
少有的,招待了几个大臣。
“陈爱卿,眼下才不过四月,这个月发往京营的粮饷,就不必发了,明日便京营给裁撤了就是。”
“是,陛下。”
陈新甲连忙点头。
一旁的户部尚书相李待问闻言,他老人家面露喜色,感慨。
“陛下,有了几百万裁撤京营后省下的银子,老臣这个户部尚书,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
“李爱卿所言极是。”
朱由检微笑点头。
随之,他目光扫向陈新甲。
“辽东军费开支,一年再加上两百万两,应该够了吧?”
“够了,陛下,绰绰有余了。”
陈新甲连忙说。
随之,又提议。
“只是,朝廷当下如若是裁撤了京营,则京城之内,无可用之兵也,所以,陛下还须再编练支新军才是。”
“这个朕已经在考虑之中了。”
朱由检点点头。
北京城这么大个城池。
大明朝又有天子守国门的说法。
可是,国门那么大。
北京城城墙上的垛口就有四万余个之多。
哪怕一个垛口后面只站一个士兵,也得四万人才能勉强把城墙给站满啊!
光靠崇祯皇帝一个人,一个天子,是万万守不住京城的。
他要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历史上也不至于一个人吊死在煤山上。
所以,为了京城的安全着想。
朱由检还是要再练上支新军的。
他说。
“这编练新军一事,只剩下了一百余万两银子可用,所以,这银子须皆花在刀刃上成,陈爱卿是兵部本兵,不如,就由陈爱卿先行拟个章程送到朕这,由朕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陛下圣明。”
陈新甲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随之,又开始苦恼,究竟该如何的编练军队呢?
送走了一众朝臣。
朱由检心情大好之下,喝的有些微醉,他也不去批阅奏折了。
径直的,便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往乾清宫去了。
乾清宫里。
周皇后一直在这恭候着朱由检回来。
见朱由检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她面色一喜。
“陛下今天是遇上高兴的事了,才喝了多酒吗?”
“那是。”
崇祯皇帝点点头。
随之,吞吐着酒气。
大着舌头,扫视着面前虽然的美妇人周皇后。
“朕今天高兴啊,朕今天,一口气省下了三百多万两的银子啊,三百多万两啊。”
“有了这笔银子,大明,大明中兴指日可待,指日可待。”
“行了万岁爷,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