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喝酒的,唯有过命的交情,方知其中痛快。”</p>
太上皇抬眼看她。</p>
他虽年事已高,但双眼矍铄,精神清醒。</p>
良久,太上皇抚膝道:“玧儿,你学学人家。劝酒都能劝得这般好听。”</p>
谢玧淡笑着应道:“我也觉得江小姐说得句句在理。”</p>
江意汗颜。也就是劝太上皇,她只能绞尽脑汁地讲道理。</p>
这要是遇到以往她父兄非得要在不适合的时候喝酒,她可能一来气就把酒坛子给那爷俩砸喽,爷俩也只能闷声不吭。</p>
太上皇总归是听进去了,道:“也罢,那就等老家伙好全了,我再跟他喝酒。”</p>
他复拿起自己的剑,继续一遍遍擦拭,神色有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缓缓道:“到底是人老了,又是废物一个,不中用了。”</p>
江意道:“太上皇何必妄自菲薄,这整个大玥国都是太上皇打下来的。一批一批的儿郎愿追随太上皇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今日的盛世太平。您是许多人的精神脊梁和支柱,我父兄便是其一。”</p>
太上皇道:“江丫头这是在奉承我这个糟老头?”</p>
江意正色道:“不,我只是不愿看见我父兄的精神脊梁弯了下去。他们为此戎马半生,我无能帮他们半分,惟愿他们手中有剑、心中无憾。”</p>
顿了顿,她由衷又道:“所以恳请太上皇保重尊体,待我父兄归来,再御前问安。”</p>
太上皇沉默半晌,忽道:“好一个手中有剑、心中无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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